时间,一时在等待中快速流逝。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晚霞陨落。夜,无声无息拉下帷幕。
房中,在窗边站了一下午的云止,不由皱了皱眉,派出去的影卫至今未回可是出事了?
片刻,再等不下去的云止,再次唤来影卫吩咐道,“来人……”
影卫瞬间现身,随即,领命下去。
云止站在窗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手掌覆在床棱上,指尖有一下无一下的慢慢轻扣起窗棱。安静中,渐渐的,不觉再次从头思忖,冷静分析——
——先是东方卜抓了宀戟。
——宀戟被抓后,风浊与风逸等人立即想办法解救。
——可是,就在这时,宀戟却突然一下子不见,消声灭迹仿佛人间蒸发了。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东方卜将人给藏了起来。而藏起来之后,风浊与风逸等人立即四处寻找,相信那么短的时间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将人藏到太远。而之后,东方卜应该未移动宀戟。不然,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也就是说,宀戟就在皇陵一路返回东清国皇城途中的附近……这一点推测,绝不可能有错。
——只是,会是哪呢?
——哪里可以藏人,并且还不容人发现,仿佛事先就有这么个地方似的?
想到此,云止不由再微微皱了皱眉。同时,轻叩着窗棱的指尖不知不觉改为了牢牢扣紧窗棱。片刻,一个地方在云止的脑海中呼之欲出。那就是——皇陵!
皇陵可以藏人,东方卜的人明面上将抓到的宀戟直接带回皇城交差,可事实上却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在成功的将风浊与风逸等人给引开后,一个回身将宀戟藏入皇陵,试问谁又能找得到?
“来人,马上……算了……”
立即唤人,就要前往皇陵,可出言之际却又突的改口。
云止随之沉默了一下,继而,再从头到尾冷静的思量了一番。下一刻,不由越发肯定了心中‘调虎离山’那一猜测。随后,转回身对着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影卫再行命令,“去门外守着,若有人前来,就说我睡了,谁也不见,不想被打扰。”微微一顿,紧接着道,“还有,若明日一早我还没有回来,就说我一大早起身,前去云府拜祭东清国前云太傅了。”话落,云止直接跃窗而出,白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窗外的茫茫夜色之下。事不宜迟,她必须马上前去看看。并且,最好是亲自去。
影卫颔首,在云止离开后,立即走近合上窗户,再转身步出房间,合上房门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
琳琅上楼,想请云止下去一起吃晚饭,却被影卫拒之门外。一时间,琳琅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沉思,但面上却又无任何变化。
云止离开客栈后,连夜前往皇陵,身边只带了两名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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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清国皇陵,乃历朝历代安葬东清国帝王的地方。皇陵外,乃是一大片空旷之地。
云止舍弃骑马,带着两名轻功不错的影卫直接运轻功一路飞掠而行。时间紧迫,她必须抓紧时间,必须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宀戟,确定宀戟的安全。
风浊风逸等人一直在沿路之地寻找,自下午接到云止的消息后,便未有下一步举动,等着云止那边传来进一步的确切消息。
月上中梢,云止终于到达了东清国皇陵,在皇陵外的空地落下。
风浊风逸等人随之赶到。一时间,望向前方紧闭的皇陵墓门,风浊不由问道,“浅儿,你怀疑东方卜将宀族长藏在了皇陵内?”
云止点了点头,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对,他应该就在里面。”
“说起‘就在里面’,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东清国先帝东哲垣,似乎也在里面。”风逸摸了摸下颚,突的,一脸恍然想到的样子。
云止听着,一时间,不由抿了抿唇。宀戟那么恨东哲辕,明知道东哲辕已经死了,却依旧马不停蹄的前来皇陵,不知道他此刻在里面会做什么?又或者说,等待会救出了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风浊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微微收紧,一丝‘忧心忡忡’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云止乃是东哲辕的亲生女儿,这一件事眼下只有他与风絮两个人知道。宀戟对东哲辕的恨,这……不知道宀戟到时候会做什么?渐渐的,心中突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父亲,风叔叔,我们近前去看看。”
片刻的静站后,还是云止先行出声。说话间,云止直接迈步走向前方的皇陵,皱眉思量进去之法。
风浊与风逸立即跟上,一行影卫也紧接着跟上。
皇陵,非一般之地。历来,每三年开一次。上一次开启时,正是东锦瑜出来。而那一次东方卜在此设计了一场‘滴血验亲’。
“父亲,风叔叔,我们分头找找。”皇陵墓门前,云止冷静道。
风浊与风逸颔首,立即寻找起来。一行影卫自也立即四下寻找,不漏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