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急着赶路,车夫早早起身,先准备了一些馒头与干粮,就恭候在宫宸戋的房门口。
宫宸戋一如之前一夜未眠,只是闭目稍作休息了一下而已。强撑的身体,面色比之昨夜似乎更苍白了,打开房门走出去,带着几声抑制不住的轻微咳嗽。
“少主,请!”车夫躬身道。
宫宸戋不语,越过车夫下楼去,再直接上了客栈外的马车。
马车车厢内,空间宽敞,简简单单,但却又奢华至极,与外面一眼看上去的那一丝寒酸截然相反,比之昨夜依稀多了点什么东西。
车夫在宫宸戋上车后,立即坐上马车,再直接扬马鞭驾车离去。
宫宸戋一手支额,闭目养神。此次出来,只为前往北至极的寒潭。天蚕蛊毒,远比他想象中还来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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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批兵马连夜出城追查黑衣人,这么大的动静,花千叶即便没有派人刻意打探也还是听说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思忖到底会是什么人劫走了孩子,目的何在?
而此一消息,打乱了花千叶原本准备离去的决定。
花千叶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留下来看看,等云止找到了孩子再说。
守城的侍卫封锁城门,一下子比往日里多了三倍兵马不止,不许任何人进入皇城,也不许任何人出皇城。
车夫驾车到北城门口,跃下车送上一定金子后,直接出城而去。
宫宸戋并不关心外面的事,没有理会。
三日后——
马车在北至极的寒潭外停下,车夫掀开车帘等候在外面。
宫宸戋起身下车,放眼往前望去,入眼一片白色,同时一股沁心的寒冷刹那间扑面而来。
“少主,到了,只要再往前走一炷香时间便可。”里面那段路不宜驾车,车夫恭敬道,并准备拿件披风给宫宸戋。
宫宸戋淡淡挥手,并不需要披风,随即迈步便往前走去。
小小云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醒来,这一觉一睡便是无声无息三天,小手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薄被与披风等一些列东西。
那夜,一直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下,黑衣人最终直接点了小小云的穴道,并喂小小云喝了点‘东西’。之后,将小小云放在软榻的角落处,用薄被与披风等物将小小云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掩好,但又保证不会闷到小小云。
连路来,宫宸戋身体虚弱,体力不支,总是闭目养神,再加上马车的颠簸抵消了小小云那一点被薄被与披风等物焖住的微弱近乎无声的呼吸,令宫宸戋竟是浑然未觉。
至于外面专心驾车的车夫,就更别提了,丝毫未察觉。
小小云推开压在身上的薄被与披风等物后,好不容易坐起身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得左顾右盼,寻找云止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的云止,已惊觉上当,但为时已晚,天下间哪还有小小云的踪影?就连到底是谁劫走了小小云都查不出来,更遑论对方的目的了。一时间,心中担忧不已,从未有过的焦急与不安。
琳琅陪在云止身旁,不断派人到处寻找。
花千叶留在皇城,对这整一件事也都了解,派出去的人同样未带回任何消息。
这日,一批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包围了客栈。
云止与琳琅一道快步走进去。
掌柜与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夜,是不是有两个人深夜投宿在客栈内,其中一人……”线索已查到宫宸戋身上,只是还不知那人就是宫宸戋,琳琅对掌柜与店小二问道。
这时,云止突的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一个转身便紧追了出去。
花千叶也查到了这里,先云止与琳琅一步到达,后因不想与云止和琳琅碰面而选择离去。
下一刻,街道房屋的屋顶上,云止一个迅疾如风的空翻落在离去的花千叶面前,挡住了花千叶的去路。但待看清被拦之人是谁时,云止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脱口道,“是你!”
花千叶停下脚步,相见时怎么也找不到,可不想见时却避不开。
而自那日分别到现在,已近两年的时间。
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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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
宫宸戋往前方走去。
车夫自然连忙跟上,暂顾不得马车。
小小云在环视了一圈找不到云止的身影后,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再小嘴一撅,有些想哭。片刻,小小云动作笨拙地爬着下软榻。足有他身高高度的软榻,幸小小云爬的时候还缠在他身上的那些薄被与披风先沿着软榻垂落垫了底,才没让小小云在滚下来那一刻伤到。
之后,小小云被薄被与披风缠住的身体,双手慢慢爬着往车厢外而去。
下一刻,一颗小脑袋从车厢的车帘后探出来,小小云一如刚醒来时一样,好奇得左顾右盼先寻找云止的身影,对陌生的地方感到有些害怕。随即,一眼望到前方那一抹那夜曾隐约看到过的白色身影,想也不想的就要去追,整个人“噗通”一声就滚了下去,被薄被与披风卷着在冰面上滚开好几圈。
宫宸戋与车夫都已走出一段距离,并未听到后方的声音。
小小云很幸运,依旧没有伤到,只是像蚕蛹般被卷住的身体一时有些动弹不得。
“对了,你把……”突的,离去的宫宸戋忽然想起什么,一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一边对身后紧跟的车夫开口。而那一眼,余光不经意瞥见后方那一抹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向这边追来的小身影。
顿时,宫宸戋的话语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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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样错过更新了,抱歉。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我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