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清琁了解过大概的情况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替降头公换上了他只有在重要场合才穿的衣服,龙苍显把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下来,戴在降头公手腕上。
清琁瞄了一眼那只苗银镯子,道:“听说蛊女手腕上戴的镯子,是命里带的生辰镯,只给一生唯一动情的人戴。”
“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不愧是轮回了无数次的尸帝大人。”龙苍显此刻似乎对清琁的身份,早就有了另一重的了解。
清琁道:“生还情人债,死同饮黄泉。你这手镯若随他入土,你怕也没几日可活了吧。”
“在我衣钵后继有人的时候,我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开恩了。”龙苍显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
清琁阻止她道,“别开门。”
“你管不到我的。”龙苍显好像完成了人生一大心愿一样,我行我素的离开了。
外头的人见龙苍显出来了,直接一用而上要看里面的情况。
清琁“霍”一下把门紧紧的关上,避免里头的殃气出去,给大家带来麻烦,“都别进来。”
“清琁,你在里面要干什么?把门开开。”降头公的大儿子在外面敲门,很迫切的希望能够进来。
随即就有很多人敲门,七嘴八舌的劝清琁节哀顺变。
大家理解清琁心里的悲痛,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和快死的人关在一起不要阻止降头公的儿女尽孝。
清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得,身上都冒出了杀气了,“闭嘴。”
吵闹声停下了,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呆在外面,想死的就再敲一下门试试。”清琁冷酷的威胁道。
他说的想死就敲门,听着很像是谁敢违反,就会被清琁弄死。
但其实清琁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谁进来谁就会被殃冲撞到,到时候会死的比谁都难看。
我小声的问清琁,“干嘛不直接告诉他们,里面有殃气。”
“他德高望重,这样的事,不应该传出去。”清琁倒是很会维护降头公的名誉,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问他道:“那这里面的殃气要怎么办?如何才能处理?”
“这里的殃是他喉咙里卡的最后一口阴气,我在这里陪他一夜,这些殃气会慢慢钻入地下的。”清琁温和的说道。
他要和降头公在里面呆一个晚上啊?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过了一会儿,外头降头公的二儿子敲了敲门,“里头的是我爸爸,你凭什么要挟我们,让我们进去。能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不错了,你离村那么久,你想过我爸爸吗?”
“别这样说清琁,他说不定有什么事。”降头公的大儿子是做生意的商人,倒是挺会当和事老的。
清琁忽然开口了,“刘呼延,你真的想进来吗?”
刘呼延这个名字我很陌生,可我一听就知道是称呼降头公家二儿子的。
“里面的是我爸,我当然想进去。”刘呼延道。
清琁又问道:“还有谁想进来陪着?你们可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想死的人才能进来。”
外头的人是真的敬畏清琁,没人敢出言得罪他。
“你吓唬谁啊,我就不信了,我进去你还真能杀了我不成。”刘呼延一咬牙,大大咧咧的喊道。
清琁打开了门,请刘呼延进来,“进来,快点,别磨蹭。”
很快,刘呼延进来了。
清琁把门关上了,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连上了这里刚刚开通的4G网络。
信号虽然不怎么好,居然可以浏览网页了。
“你……你这什么意思?”刘呼延问他。
清琁抬眼看了他一眼,“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这里面怎么这么臭?”他捂着鼻子问道,“该不会是……是我爸他……”
“死了。”清琁果断道。
屋子里的味道,其实就殃的味道。
死人口中最后一口气,就是所谓的殃,味道奇臭无比。
很多人死后吐不出来,降头公这种吐出来,还很浓烈能触人眉头的绝对算是极品殃了。
说明他生前,怕是受了好大折磨跟,苦楚的。
刘呼延张大了嘴,震惊的看着清琁。
然后,大声的开腔了,“你怎么敢……”
“闭嘴。”清琁看了刘呼延一眼。
刘呼延就半个字都不说不了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又冲向门口,想跟大家求救。
才走了半步,就摔在了地上。此刻,他才发现他被困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