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呼延的脚底处,有一个很细小针眼。
清琁刘呼延的后脖颈之后,还不等我发问,对我点了一下头,“后劲有针眼。”
“我这边也是。”我眯了一下眼睛。
心中隐隐感觉刘呼延是被灭口的,他似乎因为知道什么秘密被杀死了。
清琁站起身来,严肃的对村长道:“恕我直言,刘呼延是他杀的。”
“你……你不在一旁呆着,在这里捣什么乱啊?”村长嘴角抽了一下,低声劝退清琁。
我想按照他的计划,是想把此事糊弄过去。
以免波及到清琁,结果清琁却偏偏站出来说刘呼延是他杀的。
横雨声插口道:“村长大人,你不要忙着阻止,让我们教授把话说完。”
“好嘛,你是大教授,你说嘛。”村长听到横雨声这句帮腔,都快翻白眼了,破罐子破摔的把烂摊子交还给清琁。
清琁摸着刘呼延后颈上的阵眼,道:“这个位置是人的一处椎穴,以特殊的针法刺破之后,可以将魂魄引出,不过……”
“不过啥子?”村长似乎也听的入迷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过单扎个孔拔出来相对困难,如果在脚底板也扎一个孔,上下呼应能把他的魂直接抽离出去。”我是学过医鬼经的人,很清楚人的魂魄要怎样离体。
一种是得道高人,魂魄随时可以出窍而走。
一种是我这样的平凡人,必须借助道具和特殊的时辰才能魂魄离体。
要把别人的魂魄弄出来,大概只有赋予特殊职权的阴差才能。
还有……
就是这种刺穿人与灵魂相同的穴位,把人的魂魄从身体里生生抽离出来的。
好比人的身体像是一个有壳子的螺,吃田螺的时候上下有两个孔,作为灵魂的螺肉就会轻易的被剥离出来。
村长听完以后,马上产生了质疑,“那……那他身上的淤青怎么来的?”
终于承认这是淤青,而不是尸斑了?
他为了知道真相也是拼了,直接在众人面前打脸。
“可能是他是降头公之后,自小跟着降头公学习降头术,有特殊的阴气护体。所以必须靠法器击打魂魄和肉身,才能让魂魄肉身变得松散。”我叹息了一声,心中知道刘呼延到底是降头公之后。
如果没人迫害他,即便被殃气扑了。
也许能坚持个一年半载不死,或者找到得道高人破解,也就不用死了。
眼下,可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村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到底是谁跟刘二哥有仇呢?他可是一直呆在城里,很少回来的。”
“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村子里多了两个外乡人吗?”清琁双手抱胸,斜了一眼人群中的那两个姒教教徒。
那两个姒教教徒也不是省油的灯,机警的很,人群一看过去便拔腿就跑,一边还在骂清琁,“刘清琁,你居然敢招惹我们,你这是在故意跟教主作对。”
“别说了,快走,这里可是降头村。”另外一个姒教教徒已经隐隐感觉到村里人的杀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清琁坑了,催促着自己的同伴快走。
大家伙其实没那么信清琁的话,看到俩人被清琁一说拔腿就跑。
纷纷就追了上去,有些手里还拿了锄头。
清琁在一旁看热闹,乐得清闲。
村长问清琁:“刘呼延不是被殃气扑死的吗?”
“你可以问的再大声点。”清琁见他说话太大声,怕惹人注目,故意说了反话。
村长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太大声了,捂住唇小声道:“到底咋个回事。”
“我哪里笑的,一会儿抓到他们两个,想带来我这里,我要亲自问问。”清琁和我只是发现刘呼延是被人用特殊的办法害死的,但其实还不知道这俩人害人的原因。
村子里地形错综复杂,加上降头公丧期。
平时没几个人的村子里,这会子跟过年似的大家都回来了,人多势众的就把俩人给逮住了。
两个姒教的高手就这么被一群平头百姓五花大绑的捆了,扛死猪一样的扛到刘家村祠堂,清琁就坐在祠堂牌位前的八仙椅上。
手里端着一盏茶,明明不能喝却装模作样的嗅了嗅,“说说吧,为什么要在刘家村害人?”
“我们做事情自有我们的道理,轮不到你多管闲事。”他们两个都被逼跪在地上,却根本不肯屈服,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清琁。 眼中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我和清琁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