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掐的,可别随便冤枉好人。”清琁把歪斜的面具重新戴好。
那个趴在刘天身边的混混用手探了一下刘天的鼻息,看我们的双眼变成了猩红色,“你胡说,哪有自己掐自己,还把自己掐死的。”
我急于为清琁辩解,指着刘天脖子上掐痕的方向,道:“你仔细看看这个掐痕,如果是别人掐的,能掐出这个形状吗?”
“我天哥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掐自己,一定是你们两个害的,你们害死了我们的天哥,我要让村长主持公道,给你们下蛇皮降。”那个混混居然为了死去的刘天哭了,一边狠狠的擦泪一边威胁我们。
清琁耸了耸肩,把手里的人皮鼓塞进了我怀里,“我人就在这里,你们去把他喊来吧。”
后来的几个混混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傻住了。
那个眼红了的混混走到他们中间耳语了一番,就是把刚才他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之后,便有人主动去找了村长。
此处距离村长家不过二十分钟脚程,四十分钟以后村长赶了过来。
大热天的日头很大,村长被晒的满头大汗。
刘天已经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抬到了课桌上躺着,村长人一过来就哭爹喊娘的,嚷嚷着要村长给他们做主。
“刘天真的死了?”村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清琁,见清琁不答话。
自己走到了刘天身边,伸手探了探刘天的鼻息。
他扫了一眼刘天的那帮狐朋狗友,没好气道:“明明还有气,怎么就说死了呢。”
“我就说嘛,是天气太热中暑了,他们非要说是我杀的。”清琁用特别委屈的口气说道,他虽然没有杀人。
可是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居然在村长面前扮演起大瓣蒜了。
那些混混虽然品性不端,可是在这方面哪里是他的对手啊,有人喊道:“他刚才没说我们老大是中暑啊,而且……中暑的话,脖子上怎么可能有掐痕。”
“中暑的时候缺氧容易产生幻觉,他是自己掐的。”清琁不卑不亢的说道。
村长撩开刘天的衣领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掐痕,说道:“看力道还有形状,却是像是自己掐的,你们就为了这点事把我喊来。”
“既然是中暑,那老大怎么还没醒来……”混混们一个个都很单纯,被清琁糊弄了两下,居然有些相信了。
我低头叹息了一声,按照刘天这种身体状况。
一天之内魂魄如果不回来,这条命多半就废了。
村长再次看向清琁,道:“这里不是有个降头医嘛,他肯定知道。”
“他……他就是降头医?那……他身边的女子是?”混混们虽然有单纯的一面,可是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们一听清琁就是降头医,嘴巴张的都能塞的下一个鸡蛋。
村长不知道我们刚才发生的恩怨,随口就道:“当然是他婆娘了,你们很小的时候不是在一起耍过吗?只是他现在脸受伤了,用面具来遮挡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我老大怎么样了?”其中一个混混问清琁道。
清琁双手抱胸,冷淡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遭遇了清琁的冷待,混混们也都是一愣。
“降头医啊,我们老大不知道她是你婆娘嘛,别生气嘛。你就说一哈子,我们老大什么时候醒来。”其中一个混混比较通晓人情世故,脸上带着笑意,搓了搓手巴结清琁。
清琁依旧无动于衷,缓缓道:“他很有口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是……你……刚才不是缩……他只是中暑了吗?中暑怎么口能醒不过来!!”混混们听到清琁这句话,虽然尊敬、敬畏清琁的存在。
可是还是按捺不住,出声质问他。
清琁一只手手塞进口袋里,一只手敲了敲我手中的人皮鼓,“诺,他的魂魄被吸进去了,所以……恐怕吧……醒不过来。”
人皮鼓被别人敲起来,梧桐在里面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被清琁玉箸一般修长的手指一敲,声音反倒是酥了,“是清琁哥哥……我好想你啊,清琁哥哥。”
皮被人残忍的扒下来,做成了人皮鼓。
魂魄也被封印在鼓中,算起来已经很惨了。
她竟还对清琁如此的痴迷,一直到现在都对他念念不忘。
清琁听到这个声音,反倒是嫌弃的缩了一下手指。
“诶?这不是……不是人皮鼓吗?这等邪物,当初不是让你给了别人嘛?”村长已经见过人皮鼓,虽然这个人皮鼓根本就不是当日的那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