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那么的生机勃勃,这让平安此时也兴致勃勃,他让米兰站在了窗前,从后面将米兰抱在怀里,说:“米兰,我真的喜欢过你。”
米兰没说话,用嘴过来找平安的嘴,平安不让她转身,两人就这样吻着。
亲热了一会,平安过去将门关上将窗帘拉住,等他转过身,米兰已经熟稔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了扶着椅子站在电扇的下面。
这个姿势太诱人,她总是这么的直接和嚣张,完全的随心所欲。
平安过去就和米兰纠缠在一起。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彼此癫狂的时候,外面有人在叫:“平安,平安老师,在不在?”
彭佩然?
我操,这时候你过来干嘛?
平安立即停住了动作,但是米兰不让,这时彭佩然又叫:“平安?在不在。”
彭佩然显然是洗完了头发,但不知道她来找自己干嘛。
彭佩然又敲了一下门,嘴里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今天难道他回家了?
这个小插曲让米兰和平安越发的疯狂,平安将米兰幻想成了彭佩然,米兰因为要离开本市,有些舍命陪君子最后一战的架势。
等一切结束,米兰说:“我很后悔,要是那时候不闹,你也不会跑到这个边缘地带来当教书先生。”
平安说:“没什么不好,这都是人的命运,是我该经历的。”
“你也信命运?我真的不会缠你了,你都放弃了市里的工作跑到这来了……我会找个人嫁出去的,只是今后,要是想你了,你别装作不认我。”
“那不会,肯定不会。”
“要是我在你们学校找一个男的结婚呢?天天就能见你。”
米兰明显的是调侃,但是平安已经不在意了,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让身上的汗水落,说:“这里的人都配不上你。人之初,性本善,黄狗咬住先生蛋,先生疼的直叫唤,学生说我没看见。”
米兰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乱颤:“包括你?”
“是的,包括我。你其实是很多人青春的梦境中的那个梦,但是你却自己不知道。”
“我那么好?”
平安认真的说:“真的好。”
“那你干嘛不要我?”米兰有些费解。
“不是我不要你,我连自己都不想要。”
“这么深奥?”米兰对平安的话不能理解:“那你慢慢想你该干嘛吧,好了,还是回去吧,你爸妈上了年纪,他们需要你。”
米兰难得的说了一句替他人着想的话,平安心说他们需要我?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他们,我谁都不需要,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谁要知道我需要什么,麻烦告诉我。
米兰走了。
往常,米兰都是在没事干生活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就来找自己,这会她有了新的去处,有了目标,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纠缠自己了。
米兰真的走了。
日子骤然的愈加无聊了起来,和米兰纠缠了这么几年,自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可她说不打就不打了,她放弃了战争举了白旗撤离了战场留下了空兀的空白和形影相吊的自己。
那自己能干什么?俞薇在哪?江雨?和刘可欣的五年之约?考研究生?想法子回市里?还是继续扎根二中实施义务教育混吃等死?
……
平安在操场上对着球网不住的投着球,落日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空旷的校园这会只是他一个人,噗通噗通的,声音单调又沉闷,这时从大门外开进来一辆桑塔纳,车子一直的驶向了校长住的地方,没一会,这辆车又开了过来,停在一边,车上的司机下来,是个和平安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稍微的有些啤酒肚,他对着平安喊了一句:“玩两把,”平安就将球传给了他。
这人打球还行,不过似乎不经常运动,一会就汗流浃背还带着气喘吁吁,他让平安暂停,到车上拿了两瓶水过来,自己拧开一瓶,另一瓶给了平安,问:“你是学校的体育老师?”
“不是,教政治的。”
这年轻人就笑了:“我老觉得教政治的老师应该是戴着几百度的近视镜,年龄绝对一大把的老头呢。”
平安也笑笑,开了水喝,接着两人又开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