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情绪一激动就容易脸红,景容抬着她的小脸看了片刻,莫名间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十分可爱。
忍住了想要咬一口的冲动,他冷哼一声抬着下巴有些倨傲的说道。“这是你单方面认为的,我可没有同意。”
“可你刚开学那会儿明明……”
“嘘——”
景容伸出指尖一把按在了她的小嘴上,阻止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别和我提那几天,真是想想就让我火大。”
“老子长那么大从来都是想干嘛就干嘛,还没人敢命令我。”像是又想起了刚开学那会儿,景容脸上的神色一冷,头越伏越低最后直接与董慈的额头相抵。“说起来,那几日我真是中了邪了才会被你蛊惑听你的话。”
“ 从今天开始,只有你顺从我的份,听懂了吗?”
“听不懂!”
“听不懂?”景容略微点头,也不恼,大手一捞就要把董慈抱起来。
董慈被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本能的就觉得没什么好事,于是死命的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不是听不懂吗?我现在就把你抱到讲台上亲,让周围的人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人。”
“不、不要!”
感觉到怀中的手臂一动,董慈被吓得差点哭出来。她双臂紧紧地抓着景容的手臂,生怕他甩开自己于是还将脸蹭了上去。“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我、我听。”董慈的声音中多了丝哭腔。
“这才乖。”景容满意的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只要你听话,我高兴了,自然什么都纵着你。”
“……”
董慈的成绩虽然在班里排不上第一,但也是前几名的,张依依实在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我明天还想约你出去逛街的。”
“抱歉啊,我明天实在没时间。”她哪有时间去逛街,只要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习题没做,董慈就感到头疼。
一班是精英班,班主任曾告诉她分班后,一班只会召收年级成绩前三十名的学生入班,而她的成绩却总是徘徊在二十八至三十二名之间,所以说,她目前的位置很危险。
“……”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甜品店内的学生很多,董慈赶紧换好工作服去和前台收银交接,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按理说她今日是不需要来的,然而她有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想要询问时泽,于是两人便约在了这里见面。
“这是您点的东西,请慢走。”
送走最后一位顾客,董慈才倚在桌子上松了口气。时泽拉来了椅子,两人便一起坐在了收银台前。
“你给的笔记我看了差不多一半了,其中有三四个知识点老师并没有细讲,所以我想问问你。”
董慈将书包里的小册子拿出,还特意在桌子上摆上了笔和白纸,仿佛已经做好准备听时泽讲题了。
这是他们这两年来养成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
打开眼镜盒,时泽从里面拿出眼镜架在鼻梁上,随后就开始低头翻看她用铅笔圈出来的题目,很自然的将手伸出。“把你课本给我。”
“哦好。”董慈乖乖的把课本放到他手中,顺势又塞给了他一支红笔。
她是半路才开始好好学习的,有些基础知识并不牢固,而时泽却是从小到大的学霸,脑袋聪明思路敏捷,在学习路上还从没栽过跟头。
他是有足够帅气的,虽然在做题的时候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俊颜却不减分毫,反而还多了一副文质彬彬的温润。
只是他的性格太沉默了,平时又不太爱笑。这就导致尽管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他,却很少有敢和他搭讪的。
董慈曾不止一次的想,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相识的缘故,时泽才会对她比旁人亲近些。
叮铃铃——
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沉浸在题海中的两人并没有听见,仍旧靠在一起探讨,令进来的人步伐有片刻的停顿。
“你们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一道冷冽的声音强势穿入两人耳中,董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说了句抱歉,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请问您需要……”
她刚刚抬起头来,就看到景容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刻意压下的回忆瞬间涌出,令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一杯奶茶,要苦瓜味的。”
景容的目光缓缓从两人的面前扫过,最后在董慈面前定格,如同暗夜中闪着寒光的利刃,刺的她十分的不舒服。
“抱歉,没有苦瓜味的。”
“那就换个辣椒口味的吧。”
“抱歉,这个也没有。”董慈暗自将指尖戳进了掌心,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生怕身旁的时泽会看出不对劲儿。
“那……榴莲的总该有吧?”
“没有。”这次董慈就连敬语都不用了。
她脾气一向温和,而今日时泽却很明显的感受到她情绪的不稳定,似乎对面前的男生抱有很深的抵触。“我们店内所有奶茶的口味都在这张单子上,您可以在……”
“什么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店?”
景容眼眸上扬,声调微微一提就将时泽还未说完的话打断。
他懒懒的往收银台前一靠,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胳膊一伸忽然间就抓着董慈的衣襟将她扯近,趴在她耳边缓缓的说了句什么。
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董慈浑身僵硬,被扯住的领口使上衣收紧,勒的她有些胸闷。
“你干什么?!”
时泽快速的上前,他一把扯开景容的胳膊,另一只手赶紧将她拉回,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面染了一层薄怒。“小慈,还好吗?”
景容转了转指尖的车钥匙,望着时泽抓着她的胳膊冷冷一笑,最后看也没看两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是走了,可他刚才说的话却还在董慈耳边回荡。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直到甜品店关门后也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