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浑身发颤，微微抬起头偷看着说话威严的王太后，王太后话里的意思明了，分明就是有警告管家等下人不要试图欺负龙亦云，不管怎么说都是主子，那里容得下人欺负了去。龙亦云无辜迷茫的看着王太后，傻乎乎的模样似乎没有听出王太后话里的意思。

命令宫婢将东西放下，王太后恢复一贯的凤仪天下，威严的以眼睛余光看着管家，“云儿本宫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宫自会过来。”

“送母后。”龙亦云很恭敬的附身，虽然是个傻子宫中的理解却记得清楚，毕竟从小训练经过二十多年时间，早已经成为习惯。

看来王太后还不知道玉荣要以淑女出嫁的想法，龙亦云眯起眼睛犀利的看着天空，当日龙亦风只说“便将玉将军家的女儿许于云王爷。”并没有明说到底是那个女儿，如此倒是让玉荣抓到词语当中的漏洞，随意找一个女儿来代替玉阮出嫁，真是一招好棋。

……

玉荣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住，眼神犀利看着跪在厅内的妾室，正是玉素的生母。发丝凌乱不堪有些岁月痕迹的面容惨白，身子跪在地上微微发抖。京城人士那个不知龙亦云是何人，虽然背着一个云王爷的称号，日子过的却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这般将玉素嫁过去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玉素虽也不好，比起云王爷这妇人自以为还高了一些，故听到消息以后不顾礼节苦心跑来相求。

“府内还有那个女儿适合嫁到王爷府？”玉荣脸色缓了缓硬挤出一丝微笑，“说起来也是玉素那个丫头有福气，身为一个庶女却可以到王爷府做嫡王妃，该是玉素的荣耀。”

“妾身不要如此荣耀，妾身只要素儿平安。”妇人眼底含着点点泪水，眼眶微红显示着她已经哭了很久，可怜兮兮的模样伏在地上哭泣，“求老爷收回成命。”

“啪！”一只杯子被玉荣狠狠摔到地上，眼睛充血带着丝丝犀利，“将军府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妇人说话！？且不说有损皇家威严，就是云王爷会不会对玉素满意都是问题，如今也由不得你们说出半个不字！”玉荣这般便是极其绝情了，玉素在府内本就是处处被他人欺负，只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玉荣才会听之任之装作不曾知道，对其生母也冷淡了很多。

如今更是因为要保住玉阮这个重要棋子而将玉素丢弃不顾，让妇人心思纷乱。

这番话便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便是半点情分也不曾留下。

……

“小姐？”玉素身边的丫鬟玉狸瘪瘪嘴无语的看着玉素，“这个时候出府，只怕会被老爷责骂。”

“你说的没错！”玉素猛地抬起头晃然醒悟的点点头，“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小姐到底还是想通了，玉狸欢喜的猛点头，“既然如此，你去找一袭男装，我穿着出去便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了。”玉素的下一句便是一盆冷水将玉狸的欢喜浇灭，明明是在阻止小姐出门，什么时候是在为小姐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