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子接着又说:“当天晚上,我们没意识到那些是鬼影,远远的看到有人,还以为是有其它队伍,这次任务十分机密,我们弄不清那帮人马是谁,老大立刻就带着我们追了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影看着也不是很远,但我们跑了很久都跑不过去,有点像海市蜃楼一样,当我们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已经被引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
广场?难道是我和胖子之前待的地方?但那里似乎不能用巨大来形容。
我没打断他的话,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马子开始讲他接下来的经历。
马子说,他们在要进入风化带之前,让老向导阿番达和其中一个兄弟记录下了雅布达的精确方位。路人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因此在确定雅布达方位后,便让那位兄弟和阿番达回程找接应人员,以确保万无一失。
剩下的九个人进入了雅布达,当他们追逐着隐隐绰绰的人影到达一片巨大的广场时,一片辉煌的建筑群展现在眼前,很快他们便确定,这片建筑群应该就是雅布达统治者的宫殿,当即,也没有人再去想那些人影是怎么回事,便开始跟着老大,着手准备进宫殿。
我一直不知道路人甲来雅布达的用意,按理说,如果他们要找的是青铜门后面的东西,那么拥有鬼玺之后,就已经达到目的了,但现在他却带着鬼玺到了雅布达,而且按照王坤的说法,路人甲似乎早就知道了雅布达的路线,那么他究竟在寻找什么?
我不知道马子三人是不是知晓,但我和胖子现在也不方便问,否则肯定会露马脚,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道:“那咱们要找的东西,到手没?”
马子似乎愣了愣,苦笑道:“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来卖命的,老大要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干,至于找的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去窥探的。”
我心中一惊,连他们也不知道?
胖子显然也不信,但他嘴上没说,立刻岔开话题道:“你们进了宫殿之后呢?”
马子摇摇头,接着道:“我们只进了大殿就跟老大失散了,那个大殿尽头是封闭的,当时我们一行人分散着在寻找线索,结果突然就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机关运作了,总之,老大还有德国妞他们,都不见了,我们剩下的五个人,都是大老粗,机关、壁画什么也看不懂,干着急的等了没多久,二毛子就告诉李老大说外面有人。”
说到这儿,他解释了句:“二毛子昨天死了。”
李老大默默的抽着烟,轮廓很是僵硬,眉头皱的很紧,一直没开口。
接着,马子又道:“当时,李老大就派我和顺子追了上去,就是躺在床上那位,结果那个人影在巷子里乱窜,跑进了一间房屋里,当时快要接近黎明,天刚麻麻亮,我和顺子推开房门一看,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后来,我们只得无功而返。大殿有木制的门,由于我们不清楚那些人影的身份,为了保险起见,就将木门跟半掩着,让二毛子坐在门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环境,我们剩下的四个人之前在部队学过一些机关术,便在大殿里搜索,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结果没多久,二毛子突然说,外面有人。”
“我们转过头都看到,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一个人的影子,接着,李老大示意二毛子开门,二毛子举着枪把门打开,结果外面是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马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开完门,二毛子突然就一动不动了,我们都在惊疑外面怎么会没有人,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二毛子的异向,正当李老大准备带着我们出去看看时,二毛子突然惨叫起来,他猛的转过头,然后……然后那张脸已经烂了一半。”
烂掉的脸……我胃里一阵恶心,难道水井里那具腐尸,就是那个二毛子?不对,那具腐尸头发很长,似乎是具古尸。想到这儿,我又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古尸,早该烂成白骨了,那水井里泡的,究竟是谁?
说到这儿,马子已经有些不忍,完全说不出话来,王坤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赶紧把门关了,二毛子脸上的溃烂逐渐往身下漫延,我们给他打止痛针、打卡马因、什么药都用过了,可是没用,到了正午的时候,他的肉已经腐烂到了脖子,在地上痛哭的哀嚎。”我发现,王坤眼睛有些湿润,实在没料到,这帮人感情会这么深厚。
马子拍了拍王坤的肩膀,深深叹了口气,目光盯着火苗,缓缓道:“二毛子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最后一段时间,仿佛回光返照一样,他突然抓着我的裤脚,道:“老马,杀了我,求求你……”我整个人都要发狂了,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那样痛苦,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咱们在部队这几年,帮上面做事,接了不少有去无回的任务,生生死死都闯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次,我却无能为力。”
我还没回答二毛子,他就把脑袋往墙壁上撞,一撞就是一泡血,最后,李老大开枪,二毛子去了。”李老大拿烟的手指微微一抖,烟掉进了火堆里,他嘴角僵硬的厉害,面无表情,但我发现,他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眼睛红红的。
胖子叹了口气,道:“毛兄弟死的真冤枉,后来呢?小顺子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