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汪翠兰还沉浸舞上角色的情景中。
夏文博拉着汪翠兰的手,坐在沙发上,他赞道:“汪乡长可惜入错了门。你有杨丽萍的舞技,步子也跳得很到位,如果汪乡长搞艺术,一定会成为名人。”
“夏乡长的嘴真甜。夏乡长也跳得很好呀,跳舞就要一个好搭档,有一个好舞伴,真是一种享受。”
“汪乡长,汪云也调走吗?”
汪翠兰一怔,而后点点头:“嗯,她调到县文教局去!”
“挺好,挺好的!”
舞曲再次响起,乘着没人注意,夏文博也走了,这里的人都在笑着,可是,有谁能知道汪云的心情呢?一想到这个小丫头,夏文博的心就收缩在一起了。
回到房间,也不等张玥婷的电话了,蒙着头睡了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大川从丽珍的家里返回了自己家,他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丽珍,每天总希望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为了和她长时间的待在一起,张大川开始帮着丽珍研究市场,准备和她一起做生意了。
今天他们跑了好多地方,谈了好几个项目,两人心中也大概的有了一个目标,准备往装修市场方面发展,代理一家温州的高档卫浴产品,只是谈了好久,还有一些分歧,只能先冷静一下,过后再谈。
回到了家里,老婆正在家里等他,见到张大川回来了,老婆马上站了起来,对他:“大川呀,你听没有?”
“听什么?”张大川放下包,坐在沙发上。老婆坐在了他的旁边。
“听说你们东岭乡的汪翠兰要调到妇联任一把手了。”
张大川顿时脸色一沉,他最近很怕有人提到‘汪’字!
老婆看着张大川,她见张大川脸色很难看,便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像大病的样子。”
张大川没有做声,他倒在了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这么是真的了?大川,县委县政府怎么能这样!汪翠兰才当了几年的副乡长,她还没有你资格老呢,就成正科,哼,这女人一定是献肉得来的位置!”老婆推了推靠在沙发的张大川,“我明天就去县委找孙副书记......每次让你去找他,你都不去,我去!我要问他,清流县的用人原则是怎么样的?”
张大川睁开惺忪的眼睛,:“算了吧!就全凭他们发落。”
张大川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他心里真的很苦,要不是当初夏文博和最近死扛,自己早都是东岭乡的乡长了。
这次花费了一大笔钱,还赔上了老婆,才解决掉汪翠兰和汪云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自己才有出头之人啊。
老婆生气的哼了一声,走到房间内,独坐了一会,便走了出来,大声的:“你听凭他们发落,我可不想被他们折磨死去,我明天就去县委,是不是要把你张大川一直压着!”
张大川还是眯着眼睛打靠,没理老婆。他听老婆絮叨不止,便站了起来,瞪了她一眼,往卫生间里走去。张大川好好的洗了一个澡,便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他是有苦说不出。
晚上,张大川被一个恶梦惊醒,他回忆着梦境,恍恍惚惚的,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在一个悬崖上堕下了深谷。张大川已难以入睡,他想得很多,想得很乱,想着烦恼的事情,内心阵阵绞痛。
张大川辗转反侧,他睁开眼睛,淡淡的月亮从窗帘中透进房间里,他看到老婆侧着身子,听到时不时叹了一口冷气。看到老婆这个样子,张大川更是睡不着。
张大川悄悄的起了床,来到了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了一会,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万马奔腾的电子时钟,已是二时过十分,张大川呆呆的看着秒表一秒一秒的跳着,足足看了几分钟。张大川抽了支烟,披起外套,踱了出门。
一弯弦月在云层里穿梭,东北浓厚的云层向这边压了过来,夜中的风一波一波袭来,张大川不觉打了个寒噤,他把外套穿在身上,踱着,想着,在他脑海中,出现最多的依旧是那个迷死人的丽珍女人。
清流县死般的沉寂,一只猫头鹰在树上叫着,这声音听得张大川毛骨悚然。
小的时候,张大川就怕听到猫头鹰的叫声,那声音像死神的争召唤。那时,只要听到了这悲惨的声音,第二天,男人女人们就会蹲坐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可怕的事情,张大川的母亲就是被这声音呼唤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