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如此秘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付明轩轻笑一声,道:“四大门派中这早已不是什么秘辛,无忌真人早年外出游历,与一女子相恋之后,便带回了白秋亭。这白秋亭虽已二十五岁,但是论起修为来,与你是不相上下。”
“并且,这无忌真人护犊心切,从不让这白秋亭到一些凡俗之地历练,每次都是亲自选定一处秘境或者仙山什么的,让白秋亭去。所以这一次我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在玉京城内看到他。”
说完,两人便又仔细观察着屋内情况。
只见房里两人似是在商量着什么,无忌真人拿出一个芥子袋,递给白秋亭,白秋亭接过袋子,眼中有些疑惑。
“师父,这?”
无忌真人淡淡道:“本来为师还要在玉京待上一段日子,但是昨日接到你师伯的密令,门内已经知道我来了这里,得尽快回去,否则那一帮子人,不知道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白秋亭略一沉吟,道:“就连师伯也压不住他们么?”
无忌真人皱眉摇了摇头,道:“你师伯修为虽高,但是对于这俗世事务,却是一窍不通。这些年来,他屡次闭关,不过也就是为了少点叨扰而已。”
白秋亭攥着芥子袋,对着无忌真人行了一礼,道:“秋亭定不辱师命!”
无忌真人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在白秋亭头上摸了一摸,微微一叹,便踱步站在窗前,眼神飘向了远方的黑暗深处。
暗处,燕开庭和付明轩二人借着付明轩的青光屏障缓缓退出了叶塘园,出了园子,付明轩的眉头便紧紧皱在了一起。
燕开庭也是不言语,心下略一思忖,便觉得其中事情并不简单。
如今,四大门派当中,已有三派在玉京现身,来得都还是一些核心人物,多说此时玉京还像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的话,那么底下定是暗流汹涌。
两人走在西街上,燕开庭问:“明轩,你们小有门只来了你一个人么?”
付明轩立定,望想燕开庭,道:“什么意思?”
燕开庭摇了摇头,道:“四大门派当中三派已经在这里现了身,刚刚那个什么诸生门的首座弟子一看便是在玉京有重要任务,可是这玉京除了平时做做生意,被花神殿多宝阁惦记惦记,你们这些门派内的修道人士,一向是看不上的?也不知为何,近些天我总是有些心慌。”
付明轩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甚明白,昨日我的小师叔也突然现身在玉京。”
“小师叔?”
“对,就是元籍真人。”
“小有门的天才人物?!”
付明轩笑了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我这小师叔,名气的确够大的。”
燕开庭沉吟片刻,问道:“你小师叔什么都没与你说?”
付明轩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时候未到吧。总之,玉京最近与以往已是不同了,你平常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昨晚沈容照那件事,你有些鲁莽了,能伤到沈容照的人,伤你也不在话下,昨晚算是你运气好。”
燕开庭挠了挠头,嗫嚅道:“这一喝酒,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了。”
付明轩微叹一口气,二人就踩着清冷的月光,向各自府上走去。
玉京城内,黑水河上,一艘画舫漂浮在粼粼月色之下,画舫上无白日一般喧闹,却有着和夜一般的宁静,其中的一个上等厢房内,一位白衣少女将一盏香烛点燃,顿时,犹如空谷幽兰一般静谧的香气充斥在整个房间。
白衣少女无声退下,独留沈伯严一人坐在厢房内,细细品茶。
就在茶杯放下的那一刻,整个厢房内升起一道如水一般波动的屏障,将里外彻底隔绝,随后,沈伯严从芥子袋里掏出一个绣花荷包,往面前一扔。
落地的刹那荷包变得如人一般大小,沈伯严伸出手指往下一划,荷包顿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小玲珑。
因为受着沈伯严的禁锢之术,小玲珑虽然满腔恨意,却无处可施,整个身子软的如同一团棉花,站也站不起来。
沈伯严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捏住了小玲珑那张稚嫩的脸,轻笑一声,又轻轻甩开。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以前见过你。”
沈伯严淡淡地道,小玲珑却是稍愣一下,随即又恢复到方才恨恶神态,因为受着禁锢之术,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你我本无冤仇,为何见你如此恨我?”
噌的一声,一缕白色光芒飞入小玲珑额间,顿时她只觉得浑身一轻,所有力量都回了过来,只是双手双脚仍然是绵软无力,所以堪堪坐了起来,望着沈伯严道:“你杀了我师父,我当然恨你!”
沈伯严轻笑一声,望着她道:“你师父要杀我,难道我还要等着被他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