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不做声,继续忙碌食材。
苏景抿了抿唇:“不如你给它取一个,以后没准它能跟你更亲近些。”
“猫那东西薄情。”他说完,顿了一顿:“我不喜欢猫狗。”
苏景心想,你是不愿意跟我妈生前养过的猫生活在一起,你做了亏心事,你虽然不迷信,但终归心底还是怕那些的。
“动物很简单,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猫恋家,何来的薄情不薄情。”苏景说。
顾怀安语气不轻不重:“那倒是我说错了,除人,无物再薄情。”
“我爸妈去世之前,公司有危机,你怎么没帮帮忙,你有那个实力。”苏景全说出来:“你没有尽到联姻之后该尽的责任。”
顾怀安似乎被苏景这话说出了脾气,瞟了一眼苏景:“人都死了,提这个做什么?”
苏景望着他,心里有多苦无人知晓。
苏景以前跟着苏爸学了不少,但年纪小,干学无用,没有实际用武之地。
爸妈去世,公司之事合伙人全权处理,只怪苏家再没人能了解公司具体事宜,股东又虎视眈眈。
苏忱谨慎,让苏景去问问律师。
苏忱病倒住院,插手不上,后来苏景去问了,律师却说资不抵债的公司你离远点,别末了摘不干净,交给别人处理,处理得好的话,这一身债的公司赔出去一了百了。
苏景是什么也不懂,别人合起伙来倒不能把她卖了,但说什么是什么却是一定的,当时公司现状的确就是公司律师说的那样。
那个律师苏景认识。
苏景以前不觉得自己有质问顾怀安的权利,老爸公司危机,根本没有再往里投资的价值。
用别人的嘲笑话说就是,暴发户一个,不知求稳,早晚有摔惨摔死的那天。
这是苏景去公司亲耳听人说的,股东意见分歧大,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背后说,恰好苏景听见了。
如今,却应验了那些话。
顾怀安是商人,在商言商,凡事都有他自己的斟酌角度,他不帮,自有他不帮的理由。
当时公司无药可救,更何况只是一个联姻,他又没爱自己的妻子爱到头脑昏庸程度,自知前面是火坑,怎么会跳。
证明了那句——除人,无物再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