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用手攥拳轻轻锤了锤脑袋,昏昏沉沉。
临出门时又喝了一大杯热水,加了一件外套,只希望感冒不要真的再发生。
医院里,邹哥细心看着。
苏景去看苏忱,苏忱撑着说一切都好,只是晚上醒了腿酸空,这事邹哥已经找了医生反应,医生认真的给解析了酸空的原因,并且已经合理的配合治疗用药。
苏景走出病房:“邹哥,你去休息吧。”
“没事,我也是才过来没多久。”邹哥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走,抬了下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医院里有两个护工,24小时轮番照看,这会邹哥在,其中一个便去休息了。
苏忱没有太多需要照看的地方,不是事多的人,更没有太多的讲究和刁难,说话温柔,护工跟苏忱相处的极好,添了一份陌生人给予的体贴,苏忱的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邹哥一直在外面,很少进去。
苏景觉得外面待着不舒服,顾怀安给安排的病房很大,很宽敞,就让邹哥进来坐着。
苏景回到病房里没提起温明伟,苏忱却提起。
“你姐夫来过姐知道,别瞒着姐了。”苏忱看着苏景,声音上没有多大的起伏,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
邹哥坐在小厅里,不好起身。
苏景觉得这事没什么避讳,温明伟什么德行邹哥早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许多事情女人力量不如男人,还是邹哥动手给解决的,听了没什么,总不能起身叫邹哥出去回避一下。
“没有故意的瞒你,”苏景低头,违心说:“我们担心你的身体养不好,我姐夫说话的嗓门太大了,听着就跟要吵架了似的。”
苏景勉强的朝她姐笑了一下。
却担心自己此时笑的比哭还难看。
苏忱心里全都明镜似的,缓慢伸手,摸了摸苏景明显瘦了的小手:“让你姐夫过来一趟,姐有话跟他说。”
“等过些天吧,”苏景不想这么早的让苏忱面对。身体稍微恢复的好一点,能承受的更多一点,起码是有了坚强的身体健康资本。现在,术后恢复很重要,一是情绪,二是休息,三是饮食,而这三点都有紧密的关联,情绪如果出了乱子,哪里能休息得好
,哪里能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手术救回了一条命,不能因为不值得的人再搭进去。
苏景在医院期间,手机上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打来的人都是温明伟,但都没等苏景接起对方就挂断,苏景完全不知道温明伟是什么意思,烦躁的很,给温明伟回拨过去,温明伟根本就不接听。
邹哥说:“别打了,他有目的一定会想办法发声。”
苏景点头,身边有个年纪稍长阅历深的人给出主意,说实话是心里会非常踏实。
下午四点多,苏景离开医院回家。
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感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陆霏下班回来的路上打电话叫的外卖,不知道苏景在家,看到苏景在家,就打电话又加了一份外卖。
晚饭吃完,收拾一下已经六点多。
苏景喝了水之后又开始蒙被子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天亮,鼻子通气了,额头上一层潮湿的感觉,身体动了动,捂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中午十一点多,温明伟来到医院。
温明伟带了几个朋友和一名记者,在医院大门口开始耍横,医院里患者多,患者家属就更多,围观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就连门口卖水果的大爷都不做生意凑上来听热闹。温明伟喊叫着道:“我妻子才三十岁,为人善良,温柔体贴,听说那个男人从去年开始勾引我的妻子,我又经常出差,这就给他钻了方便的空子。起初听人说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那个男人乱搞我的妻子,我现在能原谅我的妻子,她是个可怜人,可我永远原谅不了那个野男人!我要废了他,是他让我的妻子患上了卵巢癌。现在是不是卵巢癌还不一定,我没法证明我妻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可能是什
么难言的脏病,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对方势力很大,联合医院不经过家属的同意强制给我妻子做了手术!”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起来,好奇那个男人是谁。
邹哥站在人群当中,听的清楚,理智的先报了警,随后很快赶到的警察把闹事的人从医院门口带走。
人虽走了,但议论声却刺耳的很。
很快医院里有病人和家属知道那个卵巢癌手术的女人是苏忱,并猜测势力大的男人就是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在病房外的邹哥。
这事没人通知苏景,苏景事后过来医院才知道。
苏景惭愧的给邹哥道歉,这事都在瞒着苏忱。
邹哥无所谓的说:“没事,我也不认识这些人,别人嘴里说什么我管不了。不过我这一看就是个给人跑腿儿的,哪里像是势力大的能跟医院联合的人物。医院也冤。”
五点半左右,顾怀安亲自来了一趟医院。
苏景在病房里陪着苏忱,对于他来很是意外,但没办法,顾怀安他人已经来到了病房门口,苏景只能硬着头皮给醒着的苏忱介绍。
如苏景所料,苏忱对待客人恩人一样对待这位妹夫。手术用的是妹夫的钱,苏忱心里不舒服,可也没办法,苏忱手里的钱所剩不多,那点钱医院不敢给手术。苏景又是大学还没毕业,哪里有钱,父母去世什么都没有留下,房子车子全还了债务。病着的人除了靠丈夫家里还能去靠谁,丈夫家人又是冷血无情的,唯独妹夫,出面帮助,苏忱的心中感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