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的背后这时却只觉一凉,有人开门,一股窜堂风吹了进来,很凉很凉。
陈前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的这个淘气姿势说:“何时认了个弟弟?让他放你,问过我这个哥的意见了吗?”
苏景脖子一软。
一颗脑袋卡在窗子那里动弹不得,因为后颈正被他的大手攥住,仿佛一掐脖子就会断,但是没有,他却用另一只手护着上面,皱眉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拽了回来。
黄毛听后在外头又挠了挠头,重新坐回门口,继续无聊的开始用手拔草。
苏景的脖子,被他攥过的那一块出了一条红的印子。
“你准备准备,走了。”陈前说完走出去。
苏景泄气地望着这不大的房间,有什么准备的,根本没有。
九点四十多分,屋子外出现一辆面包车。
陈前带着苏景上车,把一个箱子丢给了苏景:“帮我把箱子放到后座,这一路上,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那只会是浪费时间。”
苏景低头盯着面前的箱子,听着他的这声命令,很错愕,他还指望谁能跟他极度配合的来一场美好的旅行?
苏景淡漠地说:“我只想帮你把这个箱子踹下车。”
黄毛听后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把箱子搬起来从另一边车门上车,放到后座。
苏景无语,陈前都是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一帮傻呆呆却很听话的!机器人偶?
趁陈前不注意,苏景拼了的跑了一次。
但是,却很快被黄毛叫人一起给抓了回来。
陈前一手把着车门,而把着车门的这只手上正拿着手枪,开腔朝她说:“我不介意到镇上买根绳子,把你绑起来。”
苏景:“……”
……
京海市。
陈萌吃完早饭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门在锁着,那两个男的在门外边抽烟,或者下楼去待着。
反正知道她从窗户跑不出去,而且楼层又这么高,除非会飞檐走壁。
陈萌找不到针线盒,屋子里也没有其他样子的绳子,跟那俩人要来要去只要来一把剪子,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在拿到这几件换洗衣服的时候,陈萌觉得奇怪。
这几件衣服不是别人出去给自己新买的,而是她平时穿过的,应该在家里的衣柜内挂着。
是谁送到这里的?或者,是谁去家里取的?
小刘阿姨不知道找她吗?不对,学校方面老爸都摆平了,估计是请了什么假,小刘阿姨自然也好糊弄。
陈萌渴望自由,渴望能打一个电话。
小叔儿陈升呢?老爸去了外地,交代他负责看着她的,侄女消失了,小叔儿都不知道找吗?消失早就超过24小时了,快报警啊。
唉,靠小叔儿的智商要何时才能找到这里?
而且这个姓胡的母老虎,似乎是老爸跟小叔儿的亲密朋友。
陈萌认真地想,老爸跟小叔儿都不是做正经生意的,那么胡鸢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老爸的朋友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陈萌从小总是听人说,你爸不是好人,你爸该死,你爸是黑社会,这些话导致陈萌看电视剧的时候会喜欢看跟黑社会有关的,看到坏人被枪毙,心里就紧,担心老
爸也有那么一天。
这个时候陈萌的脑海里想起“窝里反”这三个字。
难不成,胡鸢跟老爸现在是对头了?否则她找不到胡鸢敢扇她巴掌的理由。
上回小叔儿躺在床上,枕头底下是一把枪,她看的很清楚。
还有无锡那次,都让她头疼。
陈萌最怕妈妈打电话找不到她,如果妈妈打给老爸,老爸是不会接电话的,或者关机,每一次出去都是这样。
妈妈最后没办法了打给小叔儿,小叔儿万一说她失踪了,那妈妈一定会着急,来京海市寻女儿也说不定。
陈萌最惦记的,仍旧是妈妈。
这里确切地是几楼陈萌并不知道,只好望着对面的大楼数一数,觉得自己这层不是十二层就是十三层,十四层也有可能。
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T恤。
陈萌起身又看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一层楼到底能有多高,目测两米肯定是有的,算了,先试试吧,就当成一层两米半高好了。
陈萌把衣服给剪了,用剪刀转着圈地剪成了条状,剪了一件T恤觉得好像根本不够,又去剪另一件T恤。
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陈萌立刻把所有都捂在被子里,地上很干净,一个线头都没有掉过。
……
广州某镇的某一条街上。
陈前坐的那辆面包车一穿而过。
苏景心情忐忑,倒表现的十分安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太平坦的路。
走到这里,她仍是看不到前方究竟是哪里。
但是好歹都来到了外面,一晃而过的路牌,她多少能记住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