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泽强词夺理,叶孜被气得无话可说。
察觉到阳阳的身体微微哆嗦,叶孜心疼至极,努力把身子往往身边挪。
“阳阳,不怕,咱们不用求他,妈妈会保护你!”叶孜给阳阳打气,希望驱逐走此刻萦绕在孩子周围的阴影。
就算作用不大,至少能让阳阳暂且感到安心。
“妈妈,我不怕,安叔叔是坏人,他要是伤害我们,爸爸不会原谅他!”阳阳忿忿不平的瞪视着安泽,小小的胸腔燃起熊熊怒火,像极了慕宁佑发威的模样。
虽说阳阳尚小,可出口的话,却颇有道理。
安泽眼神一滞,片刻后才伸手抚摸阳阳的头顶,“小子,你倒挺懂事,只可惜我既然决定鱼死网破,就没打算让你爸爸原谅我。”
阳阳明显讨厌安泽,便一把拨开对方的手。
叶孜怕孩子的不驯,反惹的安泽发怒,岂料安泽并未计较。
想着得给阳阳找一个逃跑的机会,叶孜略微思忖,便生无可恋般说道:“安泽,我知道我今天跑不了,可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能让你费尽心机的要置我于死地?”
安泽闻言,眼神微微散焦,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
他似笑非笑的提起嘴角,目光怅然,紧接着才直视着叶孜,幽幽的讲述道:“很多年前,我、阿佑跟若云,关系非常好,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天长日久的,我就发觉自己喜欢上若云了。”
叶孜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珠,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原来,安泽爱着白若云,难怪对方对她的敌意这么深。
“可凑巧的是,纯净的像一朵百合的若云,并非我一人心头所好,阿佑也爱慕着她。”
继续听着安泽叙述,叶孜仍觉得震惊。
安泽怎么可以藏得那么深,甚至亲自跑来通知她白若云被处死的消息。
越回忆,叶孜就越觉得眼前的男人,隐忍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知道阿佑也有这份心思,我并没有戳破,可相思这种东西,太折磨人,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心底的冲动,选择去跟若云告白。”
认真听到这里,叶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她知道一点:就凭安泽对白若云的这份执念,她今天也别想轻易逃走。
“天意弄人,就在我表白之前,若云一脸欣喜和害羞,说她答应阿佑的表白了。所以,他们两人,顺理成章变作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望着安泽神态平静的诉说着当初爱而不得的愁苦,叶孜默默为阳阳祈祷。
“起初,我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以前一样跟她们相伴左右。可随着她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我默默成全的同时,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我同意跟自己的父母迁居国外。”
言毕,安泽定定的望着叶孜,唇角的笑容,深沉的令人脊背发寒,“很意外?”
叶孜抬头,目光复杂的回视着安泽,“因此,你之前对我所做的那些,只是替白若云打抱不平?”
安泽不以为然的轻笑出声,更正道:“打抱不平?不,我只是想替她守住,只属于她的东西。”
“你是说——慕宁佑?”叶孜无法理解安泽的思维逻辑,慕宁佑对白若云的感情早就耗光了,就算守住,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安泽所谓的“守住”,其实就是把慕宁佑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
“他的心,他的爱,在这个世上只有若云够格享有,你们任何一个女人,都及不上若云对阿佑万分之一的深情。”
原本,叶孜懒得跟安泽争论白若云对慕宁佑的爱分明就是畸形跟极端的。
可她听着安泽话里话外,都在认同白若云所做的一切,甚至将对方的丧心病狂视作伟大,便无法容忍。
尤其,霍文轩被白若云害惨了,白若云就算被处以死刑,也不足以抵消对方所犯下的罪过。
“安泽,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白若云都干了些什么吗?这样的爱,别说慕宁佑,任何男人都消受不起!”
安泽震怒,双目通红的睨视着叶孜,“那你又知道她为慕宁佑做过什么吗!你不就是嫉妒她比你更爱阿佑,何苦要代表所有男人来抹杀她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