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查尔斯宛如失车菊般的蓝眸，莫雅心下一澟，下意识的就给了托尼一拳。

“啊──”托尼惨叫一声，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莫雅打倒在地。

在一阵兵慌马乱之后……

“那个……”莫雅不好意思的捧着一大杯新鲜出场的叶绿素汁，“我不是故意的。”

托尼接过叶绿素汁，没好气的瞪了莫雅一眼，“对！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的。”

他按了一下被打成熊猫似的眼睛，忍不住疼的轻呼一声，莫雅马上乖乖地转到厨房，又捧了一个冰袋给他。

托尼仰着头，示意莫雅帮他冰敷。

莫雅犹豫了三秒，最后还是帮着冰敷了，不但如此，还帮着他上了药，不只是那只被她打／黑的眼睛，就连托尼之前摔伤的地方也在托尼的指示下上好了药。

“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莫雅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着，“我是东方人，那个……东方人一向比较保守吗，自然不能跟你们外国人兼行走的发／情包相比啊，你突然吻我，我当然会吓到啦。”

“……”托尼无言了，什么叫行走的发／情包，还有你对外国人有什么偏见吗？

“我们都曾有过一个孩子了，你不觉得现在跟我谈什么保守太晚了点吗？”那一晚风情万种，主动勾引他的维纳斯去那里了？

莫雅哑口无言，她其实没怀孕过，更没有跟托尼啪啪过啊，她只是催促了托尼让他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罢了，不过这事跟托尼解释起来太累了，最后……

莫雅理直气状回道：“所以我才要保护自己啊，流产很伤身的。”

托尼眼眸一闇，许久后才道：“对不起，我很抱歉。”

是他的错，那阵子小辣椒向他传达过好几次莫雅想要见他的事情，但他为了避免监护权的事情再产生变数，拒不见面。

他没想到莫雅会因为压力太大而流产，他完全忘了莫雅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一个人来到美国，又怀了孕，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他却让她一个人孤身待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一个人面对律师。

豆大的冷汗从莫雅额角下流下，她毕竟不如胖球无节操啊，托尼这样子让她有些心慌慌了。

“呃……”莫雅连忙换话题，“试试看我做的叶绿素汁吧。”

托尼微一挑眉，轻啜了一口，出乎他意料之外，淡青色的叶绿素汁中竟然没有带着蔬菜特有的臭味，反而有着一股淡淡的鲜甜味道，不但如此，里头还掺有透明的小碎块与绿色的小圆球，带着脆脆软软的口感，“这里头加了什么？味道不错。”

“小麦草汁加芦荟加海葡萄还放了一点海藻汁。”

混了三个小世界，莫雅对自己的厨艺可是很有信心的。

莫雅调的叶绿素汁很合托尼的胃口，托尼三下两下就喝完了，不过一杯叶绿素汁那够他喝的，还是啤酒比较对他的胃口，正当他要小笨手去拿啤酒之时，又被莫雅给阻了。

“我和波兹小姐沟通过，已经把你厨房里的啤酒给丢了。”都重金属中毒了还喝啤酒，真是找死。

“……”托尼无言，只能默默地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叶绿素汁，他看在坐在他面前，就像一个乖学生一般乖巧的莫雅，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怎么不躲着我了？”

他聘请莫雅做生活助理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但莫雅一直窝在客房小屋，甚少出来，也没尽到生活助理应做的工作，本来他聘请莫雅只是一个名头，好让她留下来，省得死在斯坦的手上，也没指望她做些什么。

不过莫雅躲成这样，也让他有些无言了，再想到莫雅先前什么行走的发／情包之类的话，托尼实在很想问一下，他对外国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莫雅默默地盯了他一眼，“史塔克先生。”

“叫我托尼！”托尼直接纠正说道，他不想莫雅再用这种带着一点距离的口气唤着他，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这么生份。

莫雅顿了顿，从善如流道：“好吧！托尼。”

莫雅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控诉道：“你不用睡，但别人还需要睡啊，你每天这样飞来飞去已经够吵了，而且降落的时候还降落不准，我那敢睡觉啊，万一那天睡到半夜时被你压死怎么办？”

她不是说笑，她是认真的。

别看钢铁人一天到晚在空中飞来飞去好像很帅，但事实上，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托尼也不是头一天试飞就能成为钢铁人的，事实上他不知道摔过多少次，摔到车库里还是正常的，有一次还直接把她住的客房小屋的顶给砸破了。

托尼眼神游移，“我已经捉到技巧了，很快就不会了。”

“是吗？”莫雅狐疑的瞧着他，“你每次摔下来时都是右肩先着地，你根本还没搞定吧。”

“……”托尼耸耸肩，咯啦咯啦的咬着海葡萄，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