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嫂微愣，心猛然一跳，哆嗦着声问：“离开？去哪里？”

“自然是京都，你的家人不也在京都吗？你不想回去和他们团聚？”

顾嫂的心跳得很快，搁在腿上的手也开始抖着，“回去？我们还回得去吗？老爷说过，不许你再踏进京都城半步。老爷说过的！”

凤歌轻哼，拎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顾嫂各倒了一盏茶：“那又如何？他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拦不住我。”她凤歌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十七年来，顾嫂想过无数次，那里的家，那里的孩子，那里她年迈的父母。

可她回不去，因她打算用一生来侍奉的小姐回不去，所以她也回不去。

可是现在，风柯说她要回去。

“好，那咱们就回去！”既然风柯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往后你就叫我风柯，或者柯儿都行，我叫凤歌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凤歌朝顾嫂叮嘱。

顾嫂点头，虽不知她过往如何，可她只字不提，定是不太美妙，甚至可能还有仇怨需要了结。

否则怎会对自己曾经的家人只字不提呢？

次日一早凤歌便和顾嫂离开了村子，坐着村里赵伯的牛车去往城里。

“哟——这不是风小姐吗？风小姐也肯坐牛车？不是说非软轿不坐的吗？”一同坐在牛车上的两个同村妇人朝凤歌挤眉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