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瑶撇撇嘴,差点笑出声。
少了桎梏,她能够轻松地翻身侧卧着,她看向他,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随后一本正经道:“早就不喜欢了。”
“不过我爸妈他们都以为我爱他爱到不能呼吸。”
晏城一把抓过她作乱的手,捏了捏,“真的?”
“真的,早八百年没联系了,你要不信,我发个誓……”她弯了弯眼,笑眯眯的,“我要是喜欢他,天打五雷轰。”
晏城微怔,抬眸盯了她一会儿后,挑起了眉。
沉默片刻。
他成了马后炮:
“不用发这种毒誓。”
“我又没有怀疑你。”
“呵。”陈锦瑶卷了被子滚向角落。
巨型暖宝宝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后,
哪怕他的体热再有吸引力,
最终,还是惨遭“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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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洱馆的整改,其实并不需要大费周章。
晏城的意思是,只要恢复成在周超管理前的那种经营模式就行了,毕竟再往下改的话,怕会被改成清心寡欲的茶馆。
茶馆就不是年轻人爱去的地儿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要赚钱做生意的。
而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压根就不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警局只是给了这么一个期限,期限内完成整改,就能继续开门营业,说到底晏城毕竟是晏家人,警局那边他们还是有分寸会给面子的,阿泰行动力极快,也是他本身就闲不下来,弄地差不多后就马不停蹄地打电话给晏城。
询问他洱馆是不是可以继续营业了。
彼时,晏城正准备去陈锦瑶的诊所,刷个存在感的同时顺便和她一起吃个午饭培养培养感情。
乍听到阿泰这样问他,他没什么表情:“这么快?”
“拖的越久客人就跑的越多。”阿泰皱了皱眉秉公汇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算快了。”
“原先洱馆的员工都等着继续工作,这样好有工资。”
晏城单手整理了领带,眼尾一扬,“工资歇业这段时间不是照发的吗?”
“对,所以他们良心上过不去。”阿泰说。
“………”
已经是连续一周的晴天了。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拂去了一点严寒,带来了丝丝暖意,只是太阳再好也抵不住出门时迎面而来的寒风。
洱馆能早点重新开始营业,似乎是在响应这种好天气。
晏城在家休养了这么久,特别是后来不点外卖厨房有了烟火气息后,他也渐渐的,渐渐的,心宽体胖地就重了些。
营业的具体时间还是被他推到了下周,在这期间,也全程交由阿泰处理,阿泰是个得力干将,也是他的好友。
晏城对他很放心,“对了,周超那厮呢?”
阿泰迟疑了一下,才说:“现在在霍祁东公司上班。”
“噢?”晏城垂了眼睫,弯腰换鞋。
顿了顿,忽而舌尖顶了顶上颚,嗤笑:“他心够大的啊。”
阿泰也跟着笑了笑,干脆把最近听到的八卦全都托盘而出:“听邵哥说,因为周超,霍祁东和周雪大吵了一架,霍祁东现在都待在老宅,连家都不回了。”
“周雪自己和朋友哭诉,结果现在成圈里笑柄了。”后半句话说出口时,阿泰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在通电话,或许还能看到他抬着眼察言观色的模样。
然而,晏城对这些就完全没了兴趣。
他可没这么多耐心听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敷衍了几句后就以“洱馆的事儿你先看着办”“我现在要去开车”作为结束语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阿泰:“…………………”
老实讲,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摸不透他老板了。
“别闹了督尼。”陈锦瑶很无奈。
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好一会儿,晏城说:“周超那上不了台面的鳖孙我迟早找人弄了他。”
“周超是周雪的堂弟?”撸了两把猫后,她清醒了不少,啪一下开了床头灯,“你舍得?”
凌晨两点的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
没有钢筋水泥下的喧嚣,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好半晌,晏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有什么舍不得的。”
晏城和陈锦瑶是相亲后结的婚。
双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两家家长又急不可耐,在不算太排斥对方的前提下,他们对未来的婚后生活还保持着高度一致的看法,聊了不少后因为在婚姻观上的‘志同相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家里人的安排。
他们的结合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可事实呢,早在婚前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是晏家小少爷对周雪情有独钟故事,而这周雪又是霍祁东的老婆。
晏家为了彻底粉碎晏城的痴心妄想,也为了不和霍家撕破脸皮,这才给晏城安排打点了相亲,像是场闹剧,晏城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是晏母以死相逼才让他低了头,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还是爱那个女人爱到丧心病狂的男人,有不少与之门当户对的家庭考虑过后都拒绝了这种强强联合,唯独陈家,是自己找上门的。
与晏城将爱意闹地满城风雨不同,陈锦瑶爱霍祁东就只有陈家人知道,陈锦瑶和霍祁东是青梅竹马,在霍祁东娶了周雪之后,一厢情愿的单恋注定了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