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随空带着五万王军往危陕关一去,危陕关的形势,赫然就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嗅到了战争的味道,许多人纷纷离开危陕关,往三国境内讨生计去了,从危陕关到固城这条路线上,行人蓦然多了起来。
入境的多,出境的少,而守军对出入境的盘查,也空前的严格和细致。
就在这样的形势下,夜九还是男扮女装,成功地混进一支戏班子里,顺利地出境,而后通过混乱的三角街区,再进入西凉国境。
此时,距他离开西凉国,已经过了三个月又三天。
迎接他的,并不是全军的欢呼和欣喜,而是月风高的黑脸与杀气。
原本,他在街区里悄悄卸了乔装,刚到达南边的城门下时,那些看守城门的将士还是非常欣喜的,其中几名士兵非要亲自送他回军营,但是,才刚走到军营大门,就有一群士兵全副武装地冲出来,将他团团包围。
这群士兵面生得很,气势也比普通的士兵强盛,夜九盯着他们,不动声色:“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作将官打扮,大声道:“我等奉四殿下之命,请夜将军过去说话。”
四殿下?夜九目光一冷,是四皇子月风高吗?
他居然出现在这里?
他看向那几名送他回来的士兵,几名士兵满脸无奈和心虚,一副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模样。
夜九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了一想,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以有急事要回京面圣的理由,悄然离开危陕关,然而,月风高却很巧地在他离开期间,来到了危陕关,所以,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月风高一定对他起了疑心,并且趁机将剪影军给控制住了。@^^$
想到这些,他笑了一笑,也不生气:“正好,我也有话想跟四殿下说。”
那批面色不善的士兵让开一条路:“请将军随我们走。”
夜九跟在他们后面,被他们押着,进了军营。
军营看起来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不过,他的心腹、亲信们,没一个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不知是不是被控制住了。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士兵,大半还是他的人,但其中有一部分,面生得很,估计是月风高带来的。!$*!
他的人,远远看着他,有欣喜,有担忧,有不平,不过,他们都没有贸然过来。
夜九把不准军中出了什么事,只是知道,他现在可不能得罪月风高,月风高若是扣给他一个“叛国”的罪名,他就难办了。
会议厅里,月风高一脸煞气地坐在椅子里,把玩着手里的飞刀,看到夜九进来,就跟国王见俘虏似的,盯着他道:“夜九,你还真有胆子回来!”
夜九冲他拱了拱手,微笑:“末将见过四殿下!这里相当于末将的家,末将完成了任务,回到家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何不敢回来的?”
一把飞刀,贴着他的耳边飞过去。
他巍然不动,没有半点惧色。
月风高掷出了一把飞刀后,手中又出现一把飞刀,继续把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欺君瞒下,通敌叛国,罪证确凿,这次杀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会议厅里的人,全是他带来的人,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夜九。
夜九环视众人一眼,还是不卑不亢:“欺君瞒下,通敌叛国?四殿下何出此言?”
“还玩装傻这一套?”月风高冷笑,“你骗军中的人说你去天都面圣去了,为何我从天都行来,一路上都没有你的消息?还有,你既是去天都,又为何从东边过来?你这几个月,分明去了大顺,与大顺的内应通气去了吧?”
“我这三个月,确实去了大顺!”夜九如此爽快地就承认了这一点,令众人先是意外,而后愤怒,一个个都将手按在刀柄上,准备将他砍成肉酱的趋势。
连月风高也捏紧了拳头,目露凶光。
然而,夜九却还是老神在在:“想攻下东边的城门,末将当然要深入敌营,打探敌情,铲除后患,只是这事须要秘密进行,不能外泄,所以,末将不得已才编了一个谎言说上京面圣去了,以此安抚和稳定军心。末将相信,皇上和四殿下也是军人,定能理解和理解末将的作法。”
月风高冷笑:“你进了大顺境内,不知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铲除了哪些后患?”
夜九坦然:“这三个月里,末将用计杀了大顺太后影如霜的心腹魅影、幽芒,以及逍遥王夜英弦,并拿到了大顺城关的地图和布防图,末将相信,用不了半年,末将一定能拿下大顺的城关!”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连月风高也怔了一怔:“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