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从外面拐来的妇女,有时候本地人都会贱卖自己的女儿,只要给他们一笔彩礼钱,他们就会把女儿像商品一样的卖给你,甚至有人专门生女儿来贩卖。
我自小生长在湘西大地,本地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对于这种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为这个女人的悲惨遭遇感到一丝难过。
我蹲在棺材前面,开始烧纸。虽然我跟这个女人素不相识,但我跟她毕竟有过“夫妻之情”,所以我还是衷心的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棺材里的女人名叫方翠翠,今年刚满十七岁,是王老瘪从隔壁牛家村买回来的,本想给他傻儿子配个婚,好让王家有个后。结果方翠翠却突然病死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讲究落叶归根,人死之后,不管多远,都要魂归故土。所以呀,王老瘪这才找到我,想让我帮忙把方翠翠的尸体送回牛家村安葬!”陈秀才说。
我把烧着的黄纸放在地上,疑惑地问:“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什么病来得这样急?”
陈秀才捋了捋胡子:“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医生,我们只是赶尸匠!我们的任务就是把方翠翠的尸体平平安安送回牛家村,其他事情不用多管,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点点头,继续烧纸。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山里的夜晚有些凉,陈秀才从里屋走出来,递给我一壶白酒:“喝点,暖暖身子!”
我拧开酒壶,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一下肚,身体立马感觉暖和了许多。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子时了,这是一天当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你小子盯着点,千万别出什么茬子,我进去打个盹,子时一到,还得起来干活呢!”说到这里,陈秀才打了个呵欠,晃晃悠悠走进偏房里休息去了。
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白酒,心里暗自嘀咕,师父他老人家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烧个纸吗,还能出什么乱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困意也涌了上来,不停地打着呵欠。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平地里突然刮起一股阴风,那风来得好生奇怪,一下子就把我给冻醒了。
我瞅了一眼面前的蜡烛,刚才这股阴风,险些把烛火吹灭了。
陈秀才可是专门叮嘱过,不能让蜡烛熄灭的,所以我赶紧伸手挡着风,过了一会儿,两簇烛火又摇曳着缓缓燃烧起来。
我舔了舔嘴唇,正准备松口气,忽然发现那烛火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烛火怎么变成了……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
院子里一片死寂,两簇幽蓝色的火焰在我的瞳孔里跳跃,我的冷汗唰地滚落下来。
就在我暗自惊诧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我蓦然抬头,惊惧地发现,奇怪的声响竟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我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黑色大棺材,一颗心悬到嗓子眼,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紧接着,面前的棺材竟然微微颤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棺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