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两眼一黑,我知道,这次我绝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淫。贼!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方鹤云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声音都已经变得扭曲了。
不过我在乎的并不是方鹤云的感受,而是柳红衣的感受。
“红衣,我……我是在救她!芷渃姑娘阴气入体,命悬一线,所以……”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所以你就脱光她的衣服,和她缠缠绵绵翩翩飞了?”柳红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我和柳红衣,都把彼此当做最重要的人,虽然我们嘴里没有明说,但是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原谅自己的男人,赤身裸。体的和另外一个女人拥抱在一起,而且还被抓了现
行。
“红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捏着眉头,很郁闷地说。
“你现在挺郁闷的是吧?”柳红衣抱着臂膀问我。
“还是你懂我!”我叹了口气。
柳红衣冷声说道:“你当然郁闷,因为还没办事儿,就被发现了是吧?”
“你……”我连连摇头:“红衣,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呃……”方芷渃低低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方芷渃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几秒钟之后,方芷渃发出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招呼在我的脸上。
“打得好!”柳红衣嗤之以鼻。我的脸上留下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心中那个郁闷呀,就连死的心情都有了,我他妈招谁惹谁啦?我不顾一切地救人,现在却被大家当做“淫。贼”,我现在可算是领会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
出!”
“萧九,你……你在做什么?!”方芷渃又惊又怒,慌忙整理衣服,一张脸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
“师妹,你告诉我,这个淫。贼,刚刚对你做了什么?”方鹤云的瞳孔里迸射出森冷的杀意。
方芷渃双手死死捂着胸口,满脸恐慌:“我……我不知道!刚才……刚才我好像晕过去了……”
“芷渃姑娘,刚才你阴气入体,浑身发冷,所以我……我是为了救你呀……”我摸着热辣辣的脸颊,感觉不到脸疼,因为我的心更疼,这种被人误解和冤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别说了!”方芷渃竖起手掌,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随手裹上道袍,几近咆哮的口吻:“不要再说了!”其实,我并不责怪方芷渃,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贞洁是最重要的东西。尤其像方芷渃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更是把贞洁看得格外重要。而且,在她的心底深处,也许她已经认定
,她的贞洁应该是交给方鹤云师哥的,但是现在,她的清白之身,却交给了我,这对她的打击相当巨大。
当然,我并没有真正的占有她,但却是第一个跟她有如此亲密接触的人。
就像方鹤云所说的:“我他妈都没有看过芷渃的身体,却便宜了你这个淫。贼,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信方!”
方鹤云举起七星剑:“芷渃,你现在不会护着这个淫。贼了吧?我早就说过,此人狼子野心,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你对他的善良,他全都恩将仇报!”
方芷渃低垂着脑袋,默然退到一旁。
看见方芷渃的这个举动,我的心登时沉了下去,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
“妖女,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愚蠢,居然相信了这样一个人渣!”方鹤云血口喷人,居然骂我是“人渣”。
柳红衣也没有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心伤。
我长叹一声,心中涌起万千情绪:“罢了罢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为我作证的,我萧九绝对没有半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此时的心情就像喝了一瓶陈年老醋,心里酸得要命,费心费力去救人,结果倒头来被人冤枉,贴上“淫。贼”的标签,而且根本没人相信我的解释。我也无力继续解释,只有在心理安慰自己,算了,无需解释,做人问心无愧足矣!我之前不是也想过吗?就算方芷渃误会我憎恨我一辈子,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她!倘若上天再给我重
新一次选择,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无怨无悔!我宁愿用”淫。贼”这个称号,换取方芷渃的性命。
“淫。贼,受死吧!”方鹤云一剑挑向我的肩膀。
我微微一侧身,剑锋贴着我的肩膀划过去。
我只觉肩头微微一凉,一抹血花飞溅起来,肩头的皮肉被削飞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