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调道:“这只是表面现象,表面的!我那……我前段时间不是在县城买了套房子吗,借的首付都还没还上呢。房子滥尾了,贷款还要照样还。你说我这情况……我实在也帮不了你什么。抱歉了哥。”
“你要这么说……”房庆刚用一副特殊的目光瞄了我一眼:“不帮哥了是吧?”
我苦笑道:“我是想帮,但帮不上啊。哥你体谅,体谅。”
“要不这样。”房庆刚扭头瞄了一眼那台奔驰车,说道:“我这急用钱,急用,要不你把你车借我用用,我……我去办个抵押贷款。”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这哥们儿咋想的啊?
见我这副表情,房庆刚马上补充道:“你放心,办了抵押以后,你车照样开着,就押个大本过去。不影响你正常使用。你放心,哥有了钱第一时间还你。保证的。”
我摇了摇头:“弄不了啊哥,这车不在我名下。”
“骗谁呢?”房庆刚从耳朵上把那支烟取下来,往嘴上一填,厚厚的嘴唇,把香烟夹了个严严实实。
我帮他点燃,他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帮帮哥,哥忘不了你。你这车不受影响,就办个抵押登记手续什么的,又不影响你开是不是?我就用……用个十万八万的,这钱肯定还!咱这自家的兄弟,我能骗你吗是不是?”
我强调道:“我真没骗你!这车啊,是公司配的,给配的。大本不在我这里。”
房庆刚微微一皱眉头,突然间眼睛一亮:“对,行驶证!你把行驶证拿来我看看,看看是谁的名字。”
“没有。”我苦笑道:“这不还没挂牌呢,哪来的行驶证啊?现在还是……用的临时牌。”
房庆刚瞄了瞄,确认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倒是。但这更好办了,我有朋友专业办贷款,这种情况,问题不大。要不,我现在就把车开走,去试试?”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房庆刚可真是敢想敢做,我这新车还没挂牌,他就琢磨着拿去抵押贷款……他怎么想的呢?
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不行啊哥。”我还是尽量不跟他不撕破脸皮:“你拿去抵押了,我没法跟公司交待。”
房庆刚有些生气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是跟你说了吗,兄弟,不押车。贷下款来车你照样开着,什么都不影响,就帮我套俩钱用用。要是这点儿忙都不帮的话,那你可真是有点儿为富不仁了。都自家兄弟,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哥哥有难处不管?”
我说道:“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这边,真帮不了你。”
这下房庆刚彻底急了,有些原形毕露地瞪着我,将手中的烟头,猛地将地上一扔,冲我批判了起来:“行,你真行!军鑫你现在混大发了,瞧不起这一起光着腚长大的哥哥了是吧?记住哥哥一句话,你不仁,别怪哥哥不义。”
“过了!刚哥你过份了!”我皱了一下眉头:“这话,太伤感情。”
房庆刚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伤感情?操!我房庆刚好歹也厚着脸皮开口求你办这点儿事,你不是摇头就是这不行那不行,怎么,哥哥这脸面还不值这几万块钱?朝你借几万块都没有。没有就没有吧,用你这车……算了算了,记住哥哥的话,你会后悔的!”
敢情他还威胁起我来了?
这算哪门子事?
“刚哥。”我压抑住心里的火气,说道:“不是兄弟瞧不起你,希望你能听兄弟一句劝,你家叔叔婶子都不容易,老两口本来有个退休工资,能安享晚年的,你看都让你挥霍的,家里成什么样子了?钱呢?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都拿去赌了。沾上赌,多少家财都能败光。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不然越陷越深。你要是真能戒了赌,我可以帮你在县城找个工作干着,至少饿不着。”
房庆刚咬了一下嘴唇,愤愤地说道:“去你的吧!用你来教我啊?你他妈算老几啊,拿你当回事儿了吧,你还端着架!哼,既然你不给哥哥面子,后面有你哭的时候。”
我反问道:“你怎么让我哭?行啊哥,我仍然尊称你是我哥,一房家的人,你至于说话这么恶毒吗?”
“我恶毒是吧?”房庆刚眼睛当中释放出一阵犀利的剑气:“我就这样人,对我好的,我敬为菩萨。拿我不当回事儿的,我会让他哭的很惨。军鑫,你那点儿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哼,等着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你拿什么让我哭?”我又诧异又愤然地道:“这话,说的有点儿大!”
房庆刚又冷笑了一声:“以为吓唬你呢是吧?二十分钟之内,要是不把你弄傻眼,让你后悔莫及,我房庆刚就给你跪下磕头!”
我顿时大吃了一惊!
我知道房庆刚是个狠角色,但很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
莫非,我真的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上?
我伫立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PS:现实中,像房庆刚这样的人,确实存在。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不惜使用各种手段。我就曾经有一个朋友,因为要买车找我借钱,我当时也正还着贷款,手上不宽裕。这位亲戚竟然提出来,要拿我的车出去抵押贷款应急。我当时又好笑又好气的。然后我拒绝了,这亲戚又得寸进尺,鼓动我去银行再贷点儿款借给他用……哈哈,我是真的醉了。当你无底线地想从别人那里拿好处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