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地清静了,只剩了我与苏曼两人。想是被渺飒与华姐的那番较劲给震撼了,她肃着一张小脸特沉默地开车带我回家,直到各自洗漱好躺到了床上才吐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疑问:“musa和华姐,她们真的是……那个关系啊?”
我把脑袋钻在她的怀里笑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我说什么来着?今儿个可信了吧。早跟你说我师傅喜欢华姐啦。”
“华姐藏得可真够深的。”苏曼幽幽道。
我听得连连点头。“那是,要说起手段,我是真服了,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她那么厉害就好了。”
话音刚落,耳朵已然被捏了个正着。“你很欣赏华姐?”苏曼笑得温柔,便连语气都是掐得出水儿那种。“你觉得华姐比我厉害?”
“天地良心,在我心里谁还能比得过你。”我赶紧举双手投降。“再说你跟华姐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啊,如果非要比较的话,我还是更喜欢你这样。”
“我这样?我怎样。”听了我的话她明明已经高兴了,还非要继续挖我。
“就,清清冷冷的,就算是相熟的朋友也不会太过亲密,我喜欢你这样,除了我,你和别人都有一定的距离感。我不要你和华姐一样见人三分笑的,你就对着我笑最好了。”
我屈着手指一圈圈地绕着苏曼的心口划着,终于令她不堪其扰一把捏住了我的手。美目微睐,流盼之间,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看得我一阵心如擂鼓,于是不再客气,翻身覆上,双手抱住她细瓷般莹润无暇的脸颊便亲了上去。虔诚,且无比专注。长这么大,也就认认真真地亲过这么一个人,小时候撅着小嘴爸爸脸上一口妈妈脸上一口的那不算。也从没有去思考过别人儿嘴巴亲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不相干的男男女女,连对话时不小心闻见一丝半点的口气都觉得难受得不行。唯独到了苏曼这儿,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满满当当的温柔与甜蜜,深深迷恋的她的气息,白日里清甜的唇彩味道,舌根后醇浓的酒香,抑或是此刻甜甜的橙味漱口水味道缭绕在她细白滑腻的齿间和湿润柔软的口腔。
这一亲下去,就忘了岁月与流年,像是从初初认识的某一天直接飞跃到白头,冗长的时间跨度里遍布温暖而亲昵的气流。柔软的嘴唇互相吸引,湿滑的舌头互相缠绕,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抽出了灵魂,重新撑起了身子。
她的嘴唇跳跃着诱人的色泽,硕果般红艳欲滴。怔怔地凝望着。“苏曼,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她眼底的迷情仍未散尽,闻言慵懒地动了动身子,手臂抱上我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是通知还是商量?”
“……”我差点胳膊一软。“都不是。”
“那是?”
“是告诉,告诉。”她一挑眉,我就跟着心肝儿颤。“这周你有时间吗,我想安排你跟纪予雅见一面。”
“你觉得有必要?”苏曼不答反问。
我点点头。她沉吟了几秒。“这周日我有空。”
“好,那我来安排。司机送她来咱们家里没问题吧?”哑哑早先就提出过想要看漫漫,我担心苏曼不喜欢一直没有松口,现在看来,她的态度倒比我想得要乐观许多。我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苏曼,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已经知道怎么做对大家才是最好的了。你所厌烦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与哑哑见面,而是我说不清楚的暧昧态度,本来一清二楚的事,就不必要遮遮掩掩。
“我没所谓。”苏曼慵懒地偏了偏颈子,只拿眼角稍那点余韵睨着我,似笑非笑。“倒是你,忽然这么决定……你是计划好怎么做了?”
“明天,嘿嘿,明天我要先和纪予臻谈一下。”悄悄将手滑进她睡裙中,稳稳地便寻到了心心念念的甜蜜处,牢牢覆了上去,专心享受五指深陷的快感。在她身子一紧即将发嗔之前赶紧说完了下半句话。“她们姐妹间有问题要解决,我都扶上战马了,顺便就再送一程。”
苏曼闭上了眼睛任由我动作着,只搁在我腰上的手臂偶有动作,沿着我的脊椎一下下揉着,随着我动作幅度的大小改变着力度。她懒懒地开口:“怪不得你那么欣赏华姐,原来也是立志要当心灵导师。”
“nonono,”摇头的时候我已然成功地将她睡裙肩带拉到了肩下,曝露出整段凝白的颈子来。漂亮的锁骨鸟翼般张开着,清晰可见两个小小的骨窝随着她呼吸的颤抖一动一动,十分诱人。我咬咬牙,克制住自己想一口咬上去的念头。“心灵导师太劳神,偶尔当一下就够了吧。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媳妇比天大。”
苏曼被我惹笑了,额头抵着我的肩笑得小身子乱颤,温热的呼吸带着烧灼人心的力度打在我的皮肤上。我待要开口,蓦地肩头一痛。“咝——”低头一看,肩上已然是一片红。“这不公平,你从来都不让我咬你。”
“你到底是要跟我做 爱还是谈公平。”苏曼慢悠悠地开口,略低了眉眼,眸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自己身上早已被拉扯得凌乱不堪的衣物,作势便要去整理。“我还是比较习惯穿着衣服谈话。”
“我错了……”我闷头下去,再也不敢废话。唉,明明前一刻我还被自己忽然笔直起来的腰杆给催眠了一把,我竟然以为躺在我身下的苏曼就真的会把她强悍的控场能力打包收起来然后柔成一滩水地任我颠来倒去。我错了,真是错了,这女人生来是属妖精的,任时光荏苒,我都从二十二长到了二十六,她却仍是当年那个她,骨子里透出的妍妩与清媚在时间的淬炼下却更加深浓。
她张开怀抱,我倾心投入,满心欢喜与飨足潮涌般袭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与她的亲近与结合,仿佛是等待了一世的花开,于今夜,终于要撷取那经年的芬芳……
约了纪予臻见面,对于哑哑要去我家的事她略有迟疑,却也不曾拒绝,只道:“我会安排管家按时接送,即墨小姐,劳你费心了。”
“没什么。纪小姐,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如果我接下来的说话令你感到不舒服,还请你不要介意。”我开门见山地说。
“哦?”纪予臻微微一怔,“关于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