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鬼月突然哭了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凄凉。
冷怜紫和薛女士听着这样的哭声,作为一个女人,她们的心也一下碎了,眼泪怎么流下的都是毫无察觉。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们呢?”聂末的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泉继续问道。
但是现在的鬼月却没有回答他,只有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不断的震动着他们的耳膜,穿透他们那早已波涛汹涌的心绪。
聂末缓缓的站起身,目光还是落在面前的鬼月身上,她的年纪比聂末大几岁而已,但是现在这消瘦的身体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聂末终于移开了目光,他实在有些不忍看见现在的鬼月,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两个女人已是泪流满面。
严格的说她们并不认识鬼月,但是现在她们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种无以言表的伤痛。
许久之后,鬼月的哭声渐弱,但是她一直只是坐在窗户下完全没有动一下,若不是聂末他们看见她那瘦细的双手还紧紧的抱着那个娃娃,他们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现在冷静下来的冷怜紫问道:“现在怎么办。”
“等。”聂末只是重重的说了一个字。
冷怜紫知道他要等的不只是鬼月,还有小吴,也许现在在聂末的心里他第一次如此的渴望自己找到的那些东西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
现在外面的雨早已是倾盆而下,但是聂末他们仿佛感受不到那大雨的气势,这样的春天如此磅礴的大雨其实也不多,绵绵细雨倒是不少。特别是在南方。
现在的外面的雨声几乎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因为现在他们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聂末真希望现在的鬼月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而上官柔,铁城他们没有在这里是提前离开了,还是遭到了不测,他越想越害怕。
良久之后聂末突然问道:“当初我具体是怎么给小吴说的。”
薛女士和冷怜紫同时摇头。
“你们不知道?”
“都是你告诉我们的,而且我们也没有问过小吴。因为我们觉得小吴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冷怜紫说道。
“是啊,我们后来告诉你的情况也是你那时对我们说的原话。”薛女士补充道。
聂末突然感到不对劲,但是又有些抓不住,
“你怎么了?”冷怜紫问道。
“也就是说,我让小吴帮我的忙,让她把东西送来这些都是我给你们说的,你们没有在旁边听见我请小吴帮这样的忙,而且也没有去问过小吴。”聂末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薛女士好像已经察觉到了聂末的意思,面色一变道:“其实你有段时间性情大变,我就有些担心你告诉我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当时我们大家都没有带着那包,而你不可能随便留下它们,所以也相信了你的话,但现在想想确实很有问题。”
聂末点头道:“而且我现在还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薛女士道:“其实那是你已经开始有变化了,而你好的时候应该是在上火车之后。”
冷怜紫疑惑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记不起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
“这就是关键,除了这件事情,我什么都记得,我当时怎么醒来的,我说了些什么,我们是怎么去的火车站,我都记得。就算是我性情大变的时候我做了什么我也记得。”聂末沉声道。
“也许是你处在一种非自我的状态下做的事情呢。”薛女士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有可能,我们能肯定是你告诉我们让小吴把包里的东西带给我们,而且地址还是鬼月这里。”冷怜紫对聂末道。
聂末问道:“我的包当时我告诉你们这些的时候,是在哪里,是不是没有在小吴的身上。”
“没有,小吴去开车来送我们,我们等她的时候你说的,当时你才醒来没多久,我们也没有注意她是不是带着包去的,而她开车来送我们的时候没有带着包,我们还以为你让小吴放在了某处。”冷怜紫道。
聂末的大脑一震,眉头紧锁,缓缓道:“也许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又或许如薛女士说的那样。”
“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冷怜无奈道。
聂末想了一会,实在觉得匪夷所思。有薛女士和冷怜紫的话那说明自己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但是却始终不记得。可问题就在这里,就算是他自己性情大变的时候所有的行为还记得,却偏偏不记得这件事情。这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也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