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成的女朋友在哪里?”聂末站起身问道。
“哈哈。”鬼婆突然大笑,笑道猖狂,也笑得凄凉。
“你笑什么。”聂末皱眉道。
“聂末啊聂末,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变得如此的脆弱,我更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昨夜我确实就在树林里,而且确实和那莫语成发生了关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我做的一切就是因为太爱你师父,是他害了我一生,是她让我活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该得到的东西。”鬼婆憎恨道。
“真是不要脸,做那种苟且之事,还说是爱我师父,还敢怪他。”聂末面色顿时狰狞。
“我不要脸,你问问你师父,当年若不是我,他能立足于齐武山,若不是我他有钱振兴家族,若不是我他会认识上官流。”鬼婆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认识上官流。”聂末颇为惊讶的说道。却没有继续问鬼婆,因为他从她的眼神看出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于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为我师父做了这么多,现在却有这样的行为,还口口声声说爱他。”
鬼婆半响不说话,好一会后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看看你的右手,在看看你的衣袖。”聂末淡然道。
鬼婆露出了那干瘦的手腕,上面有於痕。而那衣袖明显被什么东西挂去了一小块。
鬼婆不相信说道:“你就凭这点去推断。”
“其实之前我说你不抢我手里的珠子那第一种解释,已经说明了许多的问题,我记得一开始你编的故事里说欠了人情的人只认珠子不认人,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如果这点成立,那么我师父即使知道是你抢去的,也会履行诺言,我虽然只是与他认识一晚,但我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比我更了解我师父的人比如你,就更清楚这一点,接下来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中解释,你已经没有能力抢我手里的东西,而在之前我发现你手上的那些痕迹之后让我更加的明白一点,因为在这里以你的本事谁能伤到你,你说是不是,而且那淤痕明显是人为的,时间也不长。我受过很多的伤,我猜测时间应该是昨天。”
“接下来在树林的事情只是我综合前面的猜测而已,之前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进一步的去确定,因为我无法相信我最后的猜测,你去了小树林。”
“我现在只想知道和莫语成去的女人现在在哪里?”聂末最后说道。
鬼婆只是呆呆的看着聂末,然后别有意味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聂末只是默然点头。
“其实我就是他所谓的女友。”鬼婆诡异的笑道。
“别和我来这套。”聂末冷声道。
“你不信,你应该知道她白天没有见过我,理由是晚上我们才能偷偷的见面,因为我所谓的父母嫌弃他对不对。”鬼婆自信的说道。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许你知道这些也不奇怪。而且就算是真的,你的假父母呢,这镇虽然不小,但我相信莫语成恐怕还知道自己是在和谁家的女儿在一起吧。”聂末不以为然道。
“我在这镇上的威慑力找个所谓的父母不难吧,而且只需要编个理由,比如我最近才回镇上,所以我们以前没有见过。而且我相信莫语成除了他姐姐不敢告诉别人他的事情,因为他晚上偷偷的和见面这是必须保秘的才行。”鬼月继续说道。
聂末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问道:“为什么选他,难道因为莫语成也算是个好看的青年?”
“因为他非常像一个人年轻的时候。”鬼婆说着,那眼神仿佛一下变得迷离起来。
聂末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难道莫语成真的与他的师父年轻的时候很像。
“就因为这样你就和他来往,还发生关系。”
“是啊。”鬼婆微微笑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忘记告诉你最关键的一点,你仔细听好了,他其实姓段,根据我的调查他算是段梦柏的直系嫡孙,段岐山算起来也是他的叔叔一类。”
“你!”聂末大惊,完全没有想到,他狠狠的瞪着鬼婆,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这是报复。”
“当然,我就是要报复段梦柏,所以我还要找到他,然后告诉他我和他的重孙发生了什么,哈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听见这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我越想越觉得开心,真是痛快。”鬼婆说着说着仿佛都已经看见了段梦柏现在气得从地下的墓里跳出来的摸样。
聂末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他已经看见了一个疯子。
“其实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的,但是昨日我就发现你来了,所以我必须昨晚就做决定。然后就做了。我记得我还带了酒去,一是想麻痹一下自己,二是让莫语成忘记这件事情,当然他喝的酒有问题。因为我希望这一切的答案等我见到段梦柏后告诉他。”
“可是昨夜你们去了,在紧张和兴奋当中,莫语成发现我的脸有些问题,那小子被吓得够呛。男人都是这样,发现你没有那么漂亮之后总是那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鬼婆咬牙道。
“在我看来你现在和鬼已经没有分别了。”聂末说道。
他其实很恨鬼婆的,他与她谈了这么久,其实心里都还是想着怎么要她的命。但是他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也是如此的可怜。她活着可能比死去还要痛苦。
鬼婆没有在说话,只是痛苦的看着地板,好像多了无尽的心事,也许这分钟她有些后悔,也许这分钟她感到了绝望,不论怎么样,她活着已经等于死了。
聂末已经打算离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