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碗月没有想到,自己都这么明显的给他台阶下了,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识抬举,当下,便假意抽泣一声,用手绢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鳄鱼泪,“郡主怎能如此说呢,碗月……碗月是真的想与郡主成为姐妹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拿郡主外貌说事的。”
说完,一双美眸扫了扫宫羽夙,希望从他那冰冷的薄唇中听到处置叶扶桑的话,可是他却自顾的坐在金贵的椅子上,端着酒杯喝着酒,微波流转的眼眸看都不曾往这边看,好似在等着他们自己争辩出一个答案。
见宫羽夙并不理会自己,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林碗月嘴巴张了张,终还很是没有再说出话来,眼里闪过算计的精光,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叶扶桑的眼神恨意一闪而过,接着,无比柔弱的说道:“久闻昭阳郡主才华盖世,不知在下可有薄面请昭阳郡主赋诗一首,让我等也好好仰慕一下郡主的风采!”
闻言,宫羽夙终是忍不住的抬眼看了一眼叶扶桑,见她面色如常,不禁有点失望,心中却是无比的笃定叶扶桑不会诗词,当下,微微调正姿态,做出一副看戏的样子。
叶扶桑眼里闪过一抹明了,才华盖世?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华盖世了?貌似,给“她”的评价都是纨绔,好色的吧。。
不过,既然你想玩,我自是会奉陪。
叶扶桑淡淡一笑,“哪里,小姐过谦了。”
叶扶桑的推辞更是让林碗月喜上眉梢,更加坚定了要让叶扶桑出丑,好让殿下看清,谁才是最好的储妃人选。
林碗月踏着莲步,走上前来,“郡主初来乍到,怕是不好意思吧,那小女子作诗一首便罢了,权当是抛砖引玉,难登大雅之堂,还请郡主莫要笑话。”
那做作的样子却是看着叶扶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还是强撑起一抹叫人晕眩的笑容,“那你抛吧。”
闻言,林碗月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秒钟的错愕,她没有想到这个昭阳郡主竟然这么的不懂谦虚为何物?
竟憋屈的难受,林碗月还是强撑起一抹笑容,待会有你受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幽幽的吐出了这四句,面上满是娇羞之色,一脸含羞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宫羽夙。
“林姑娘不愧是林大学傅的女儿!好才情!”宫羽夙夸奖着林碗月,一双眼眸却是定定的看着叶扶桑。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己反而不淡定了。
他娶这个女人,就是要报当日调戏侮辱之仇,要她受辱的,可是,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到弄得自己有些小人了。、
“殿下谬赞!”得到宫羽夙的赞赏,林碗月眼里一片傲然激动,转身,有些得意的看着叶扶桑一眼,眼里尽是挑衅,“郡主,该你了。”
闻言,叶扶桑故作为难,强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勉强,支支吾吾的开口:“这个,本郡主对作诗,不擅长啊!”是啊,她是现代人的确不擅长,但是,她会背诗!
俗话说的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诌!
也就是这支支吾吾,让林碗月更加自信了一些!“不妨事,做出了看看吧,大家都不会取笑你的!”
而宫羽夙色般醉人的眼眸却徒然看向叶扶桑,他自然也查到了叶扶桑没有作诗之能,但是有或没有,并不妨碍自己要报复她的事实,可是林碗月此举,却让他生出了满心的厌恶之感!
“那,那本郡主就试试看?”一双大眼睛看着众人,仿佛无限害怕作诗,又万分担心自己会出丑,将那忐忑的模样做出了个十成十。
“洗耳恭听!”林碗月笑得更加志得满怀了。
慕容殇一脸紧张的看着叶扶桑,满是担忧,愤恨的瞪了一眼主位上的宫羽夙,都怪自己,如果他在厉害一点,就不会让她如此受辱了。
叶扶桑优雅起身,大红的长袍落下一个完美的弧度,紧接着,放柔了语调,思绪也似乎随风偏远,朱唇轻启,语气中含了无限的高洁和似有似无的出尘,仿佛是一个与世无争,远离红尘的仙子,珠落玉盘般的声音吐出:“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凤天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