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高挺鼻子,一样的唇形……
笑起来连眼睛的弧度都一样。
温浅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打招呼:“阿姨,你好。”
电视里扫墓情节,去扫墓的人会有很多心里话跟逝者说。可能,顾炎也有心里话要跟母亲诉说,可他不是一个擅于表达的人,他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的黑白照片,没有说话,可能是在心里交流吧。
温浅陪着他坐着,很久之后,顾炎突然流泪了,他用手背抹去泪水。温浅在自己的手袋里拿出纸巾交到他手中。
温浅没有留意待的时间,直到她肚子“咕咕”地叫起来。觉得自己有点丢脸,也没饿的感觉,怎么肚子叫出来了。
顾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站起来,伸手准备把温浅拉起来说:“下去吧!”
“嗯。”温浅拉着顾炎,被拉起来。
走出墓园,顾炎问:“想吃什么?”
温浅回:“都行。”
顾炎突然想起母亲生前最爱的酒楼出品,说:“粤菜好吗?”
“可以。”
“我妈以前最爱吃那家的。”
“那一定是很好吃!”温浅充满了期待。
顾炎启动车子开去酒楼的方向。
“谢谢你,温浅。”
途中,顾炎突然道谢。
感谢她陪他回来扫墓,感谢她一直陪着他很多的日子。
以前年轻,固执,总是一副受伤的样子,不想让人靠近。
他无影中伤害过很多人,例如那些喜欢他的女孩,用无视或者恶言。
他也伤害过温浅,隐隐约约看得出她对他有好感,却从来没有正视。甚至觉得只要她不捅破这层膜,那么他可以假装不知道。
最后,她还是捅破了。
他还批准了她离职。
如果,温浅要是有点骨气,说走就走,离开他的世界。
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跟他有亲密的关系,正如他当初所想,一个人慢慢老去,不怕被谁抛弃。
因为温浅的强硬闯入,给了他温暖和爱,感受到被爱的美好,至少,漫漫长夜里不会感到寂寞冷。
温浅以为他只是感谢她陪他扫墓,她挠挠后脑勺,说:“没事啦,我该做的。”
顾炎知道,从来没有什么事是该不该做的,只有在乎你,才觉得是自己该做的。
墓园在郊区,顾母喜欢的酒楼在老城区,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到酒楼。
酒楼有两层,二楼在摆婚宴,一楼是普通食客。生意很好,顾炎和温浅来到的时候已经满座了。
顾炎问门口的接待:“有包房吗?”
接待:“多少个人?”
顾炎:“两个。”
一般酒楼里的包房是推荐给人数多的群体,像顾炎他们只有两个人,接待当然是不会给包房他们,说:“包房有低消,588元。要不,你们在大厅等一下吧。”
顾炎说:“开个包房,低消没关系。”
接待见他们两人有点贵气相,应该是不差钱的人,在登记簿里看了一下有没有空房,说:“红梅房。”接待逮住一个送完菜的服务员,说:“小何,带他们去红梅房!”
顾炎和温浅跟着服务员走去包房,需要经过大厅,大厅里满座人很多,吵杂声也大。
“结婚纪念日快乐!”突然有一席的人站起来干杯。
动静太大了,吸引了顾炎和温浅的视线。
顾炎看着那里一张张熟悉的脸,顾全荣一家三口,爷爷奶奶,曾美红的父母,还有二叔一家人三口。
顾炎也跟顾全荣说了,26日是母亲的生忌,而他还要执意跟亲戚庆祝结婚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