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咽了咽口水,苏娇怜呐呐道:“大,大表哥……”这是就要把她扔出去了吧?
苏娇怜闭紧眼,想着这回砸到地上又是碗大一个疤。她有点小小的忧心,最好不要砸坏了脑子。
突然,鼻前浮来一股青涩药香。伴随着那浓郁的小龙涎香,熏得苏娇怜一个机灵。
苏娇怜抬眸,正看到陆重行那张在自己跟前放大的脸,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按住男人胸口,将人推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大,不是……”这是苏娇怜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举动。
陆重行低笑一声,握住苏娇怜撑在自己胸口处的那只手。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攥着纤细腕子,勾住那绣着芙蓉花的罗袖,慢条斯理的往上推,露出女子一截雪白膀子。
陆重行的动作很慢,双眸很沉,死盯住苏娇怜,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在她白腻的肌肤上,酥麻麻的令人发颤。
啊啊啊啊……苏娇怜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猛地矮身跌到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奔出了主屋。
去它的剧情!
打开的雕花木门被大力推拉,发出“吱呀”的冲撞声。
陆重行眯着眼坐在榻上,茶盏里的香茗倾洒出来,浸湿了卷宗。装在白玉盘里的桑葚果也掉在了地上,只有那盅鸡汤好好的杵在那里。
男人捻了捻指尖,弯腰,从脚底取出一块软绵绵的东西。
棉花?
苏娇怜屁滚尿流的回到屋子,大口喘息,觉得自己差点厥过去。
为了避免小牙和农嬷嬷看出端倪,苏娇怜赶紧换上亵衣亵裤上榻歇息了。只是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还在想着方才的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没睡过去。
屋内的呼吸声沉静下来,熏炉内烧着安神香,被唬的心惊胆战的苏娇怜终于神思昏沉的睡过去。
今日的安神香,怎么这么香?
“吱呀”一声,紧闭的槅扇被推开,悄无声息的跳进来一个人影。
男人脸上戴着半边面具,拿着手里的绣花鞋,走至榻旁,伸手,揭开被褥,露出一只白玉足。
那玉足又白又嫩,搭在藕粉色的被褥上,脚尖粉嫩,就似玉蚌般柔软无骨。
男人腕一抬,小巧的绣花鞋散着珍珠玉色,十分合适的穿在女子脚上。
陆重行握着那纤细脚踝,半张俊美如俦的脸隐在暗色里,舔了舔唇,神色不明。
睡梦中的苏娇怜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
陆重行缓慢抬手,抓着那脚,按到了脸上。散着温热的脚贴在银制面具上,那凉意自脚底钻入四肢百骸。
果然,还是不穿鞋的时候,触感更好。
苏娇怜咂了咂小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后背发凉。她抓了抓被褥,动了动脚趾,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脸上一阵酥麻,温温软软的就像被棉絮拂过。
陆重行垂着眉眼,低笑一声。
天凉了,该让这小东西现原型了。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大,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屋外凉风席卷,吹入一室栀子花香。
男人起身,欲走,却是突然看到了那被压在软枕下头的东西。他伸手,将其抽出来。
宝蓝色的封面上,写着斗大五个龙飞凤舞的字:《媚狐风月录》。
陆重行挑指,翻开一页,在暗中视物,脸上笑意更甚。
真是好好学习的乖孩子。
将书籍重新塞入软枕下,陆重行起身,挺拔的身形站在榻旁,将槅扇处照进来的月色遮的半点也无。
男人静站片刻,终于动身。
他将手里的棉花团塞到榻下的绣花鞋里,拢袖而去。
屋内的熏香被稍吹散,苏娇怜颤了颤眼睫,却是没有醒,只是就着软枕,蹭了蹭脸。
今夜睡得,似乎格外舒服呢。
像这般小白娇花似得嫩芽,只有在被欺负的狠狠哭出来的时候,才最是惹人怜爱的时候呀。
苏娇怜再迟钝,在陆重行炙热深邃的目光下,还是察觉到了些许不正常。
这个人不会是现在就想着要剥了她的皮吧!
苏娇怜颤巍巍的端起面前茶碗吃一口茶,压一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