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筱冉张了张嘴,怔怔的看着江寒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无从解释。
江寒塑紧锁着眉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一圈,确定她没有磕到也没有伤到哪里,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如炬的目光移到了大开着柜门的保险柜上,不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说着话,江寒塑一个敏锐的眼神望过去,曲筱冉吓得抓紧了他的手臂,脱口而出:“没干什么。”
江寒塑微怔,他有那么可怕吗?看把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刚才事发突然,他也只是看到曲筱冉身体晃动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跃起扑过去时才堪堪接住她的身体,已经来不及察看她在摔下来的瞬间,有没有磕碰到哪里没有。
他虽然更想弄明白,曲筱冉是怎么打开保险柜的,还有她想在保险柜里找到什么东西?
“还好,没有哪里不妥。”心跳得厉害,多余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刚才吓得不轻,曲筱冉的声音很小,柔柔的,夹着一丝紧张与拘谨,看得江寒塑才稍微舒展开的眉目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探究性的目光投在曲筱冉脸上,带着考究与猜测,他轻声说了句:“需要什么,告诉我,这么高的地方,这万一摔下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曲筱冉呼吸一促,对上了他的眼,眼圈顿时就红了。
“寒塑……”
话才张口,眼泪已是不争气的滴了下来,双手却把江寒塑抱得更紧,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就那样的涌上了心尖。
江寒塑眉目一拧,整个人都不好了。
怀里的人哭得伤心,垂眸一看,白皙似雪的脸上,已是泪滴挂面。
他心头一滞,不免有些懊恼,是不是刚才他吓着她了。
“不哭,好吗?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他的心软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她想要什么,他都会依她。
今早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后,不知她在家里,会不会怨他不告而别,怕她多心想多了,于是在会议结束后,他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迫切的想要见到她的心,在寝室里找不到他时,就已经开始慌了。
昨天好不容易才让她留了下来,他不希望那只是一夜情一时的贪欢。
他想要每一个晚上,都有她陪在身边一起入睡,每一个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可以看到她的容颜。
他没有想到,会在书房里看到她也就罢了,还看到被打开了的保险柜门,这些迹象在他看来,昨天晚上她之所以答应留了下来,难道是为了想要保险柜里的凭证吗?
不,不会是那样的。他宁愿相信,她打开保险柜的用意,不是她留下来的理由。
“我记得那时看到过,凭证里有曲彤义行贿的证据,我有用。”
抽泣中,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