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择了两件大事做了汇报,久久的都没有听到躺椅上的男人开口,他也不敢说话,只管保持着恭敬的样子站得笔直。
许久,躺椅上的男人才犹如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猎豹,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并坐直了身体,瞄了一眼年青男子手中的资料。
他取了过来看了一眼,阴森森的冷笑了一声,“公司也卖了,女儿也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了,如果是你这个时候死了,是不是你也瞑目了。”
年青的男子像是被这种话吓到,他的身体颤抖着抖了几下。
“主,主人还请明示,属下愚钝。”年青男子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躺椅上的男人“嘶嘶”两声,把手中的资料撕成了数片,悠悠然的开口,“不就跟这张纸一样,作用用完了,也就失去了还留下来的意义,过河的棋子的作用,不就是为了替大本营搭桥铺路的吗?”
男人对站着的年青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出去吧,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你出面。”
“是,属于明白。”年青男子如得到了大赦般的赶紧转身推门走了出去。直到离开了房间很远的距离,他才敢抹去额头上溢出来的冷汗。
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心情恍惚,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许久,他才石头上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走出来的房子,仿佛那里正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眸子在盯着他,吓得他毛都炸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同一时间,曲筱冉满脸笑意的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看到校门口江寒塑还在等着,如出了笼的小鸟就朝他的车跑了过去。
“慢点,这回你就不低调了,也不担心引来同学们的侧目了?”
想当初,他送她回学校时,她都是遮遮掩掩的,还尽埋怨他太高弹,接送她的跑车太扎眼,担心被同学看到,问三问四的。
江寒塑感染到了她的开心,忍不住打趣起她来。
“毕业了啊,真不容易啊,中途还被某人拐走了一段时间,还好考试时全部都通过了。”
曲筱冉得意的把毕业证在手心上拍得啪啦响,瞟了车里的男人一眼。
江寒塑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当初他是使了点手段把曲筱冉留在他身边,那时他还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走向结婚的殿堂,他是把曲筱冉当作是害死他全家的杀人凶手来对待的。
这件事情是他的秘密,他只是对曲筱冉解释说,那时他就看上了曲筱冉,想把她留在身边,只是用错了方法,想不到今天她拿到了毕业证,高兴之余又翻出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是是是,我们家冉冉最厉害了,说明冉冉的基本功扎实,几天不上课也影响不到冉冉的成绩。”
说笑间曲筱冉坐进了车里,江寒塑温柔的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好,这才发动了油门,离开了学校。
“好棒啊,从明天开始,我就结束了天天早早起床上学的日子了,我要每天都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