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得燕赤霞口中话语,林黛玉不由得为之一惊:“难道说,这画里面,还藏着另外一个世界不成?”
燕赤霞苦笑道:“此事究竟如何,我说来也并不是很清楚。”
“何必大惊小怪,就是藏着另外一个世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杨逍淡然出声道:“你们也都是修行之人,该当明白,倘若修炼至高深境界,就是开天辟地也不是难事,更何况是这般早就一方小千世界的神通,也算不上什么大能耐。”
林黛玉好奇问道:“那大爷爷你能做到吗?”
杨逍不可置否的笑道:“你说呢!”眼见着林黛玉还要追问,他连忙又道:“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咱们还是先听燕道友说说这画壁的故事吧。”
燕赤霞这才接着道:“画中世界,朱儒生见了熟人,一时之间不由得心头大喜起来,而那画中的少女看见他回头,不禁侧脸含羞,随即轻笑而去。”
“唉.......”说道此处,燕赤霞不由得为之一声叹息:“读书人就是迂腐,蠢笨,去相信什么黄金屋、颜如玉,那朱儒生也自不例外,他立刻是会意过来,也顾不得去追究自己到底身处何地,连忙是追了上去,一路跟随在那少女的身后。这一对痴男怨女,穿过几道曲栏,少女领先走进了一间小小的花房之中。朱儒生虽然心中早生邪念,却是不敢妄动,只在门外踟踟蹰蹰不敢进前,哪曾想。那少女回首含笑,轻摇指尖鲜花,使出魅惑手段来!”
闻言,杨逍不由得叹道:“也许,那少女是真的对他动了心也不一定。只是,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那朱儒生恐怕是受不了这么引诱,非进去不可了。”
燕赤霞比剑是修行有成的剑仙,如杨逍一般,对世间的有情无情都有了自己的感悟。当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花房之中一片寂静,侏儒生与那画中少女一番笑谈,兀自情迷,终是成就了好事。”
林黛玉哪里还听得进去。当即便就转身,自顾自的去看壁上的绘画。
杨逍则继续静听,燕赤霞灌了一口美酒,接着道:“那事儿结束后,少女嘱这朱儒生小心待在花房,切莫要发出声音,只管于此静候便是。随即关好门窗,独自离去。朱儒生在花房中隐藏了一日。等到时间将近子夜,那少女果然又至,重又与朱儒生共谋鱼水之欢。如此缠缠绵绵过了两日。少女的同伴们已多有察觉,于是就互相约同到花房搜寻,竟然当真是从花房中搜出了一个白面公子来。当场被捉,朱儒生到底是个读书人,自是一脸尴尬,而那少女却也满面含羞。幸而。那些画中仙子倒也并未为难二人,一番调笑之后。便就离去,房中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自此后。朱儒生便和那仙子在房中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但好景不长,不几日,忽听得外面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仙子神色慌张,连忙与朱儒生一起躲在花房纱窗之下往外偷窥。只见到一个面色漆黑的金甲使者,一脸凶恶地立在那里,众仙子环绕周围,做畏惧跟随状。”
“那金甲使者自称乃是受姑姑之命而来,开口询问,众仙子是否藏匿凡人,众仙子纷纷否认,那金甲使者自是不相信,当即踢开花舍房门,竟是要一间间地搜索过去,房中那仙子闻言大骇,面如死灰,仓皇间急忙让朱儒生躲藏在床榻之下,随后自己打开壁上一扇小窗,从窗口翻了出去暂作逃避。朱儒生躲在床榻之下,更是屏声敛气,不敢有半点动静,生恐引来杀身之祸!好在,那金甲使者似乎并未发现他的所在,仅仅只是在屋内环走了一圈,随即便就离去。”
听到此处,杨逍口中忍不住一声轻叹:“那仙子自行离去,怕不是想要逃命,只怕,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侏儒生了!”
“杨道友好见识。”燕赤霞忍不住的叹道:“人有七情六欲,妖怪也一样有,女鬼也是,唉.......一个个的,没事干嘛非要这般多情,凭空掀起诸般风波,扰得人不得安宁!”
杨逍知道必是这件事情让他想起了宁采臣和聂小倩的往事,微微一笑,口中道:“先别只顾着感慨,继续说,后来怎样了?”
“还能怎样?”燕赤霞不悦道:“那仙子去而复还,告诉侏儒生,她名为牡丹,平日与一群姐妹居住在这画壁世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却要受姑姑的管辖,姑姑平日里对她们最大的约束就是,不许她们与男人生出情愫,而今她却已经喜欢上了朱儒生,违背了姑姑的训令,一旦被发现,两个人便有生命危险,所以,她要送朱儒生走,侏儒生虽是个迂腐书生,却也跟宁采臣那个家伙一样,重情重义,却哪里肯走,两人退让之间,却不曾想惊动了那金甲使者,当场便被捉住!”
就在此时,忽然之间,听闻林黛玉一声惊呼:“啊!你们快来看,这里怎么有一男一女,他们好像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