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如果再次不要命的扑向他,她一定会死得很惨,一定会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存在。
目送着皇甫御越来越远,远到她再也看不见他,苏静雅才从草丛钻出来,缩着*,双手环抱住自己,她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脚踝好似挂着重重的铅球,沉重得她快要抬不起脚,不过,她却咬牙坚持着。
如果不离开皇甫御,她会万劫不复,会被他的冷漠无情完全折磨得疯掉的。
她根本记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跑丢了一只鞋子,现在她只有左脚穿着一只小皮鞋,另一只光.果的脚,踩在凹凸不平的路边,尖锐的石子,磨皮她的脚,钉得她钻心的疼。
而她,却把另一只鞋子也脱掉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天爱他,最后一天为他伤心难过,也是最后一天为他心痛,就让最后一个夜晚,让她痛个够吧。天亮之后,乐乐就完全不存在了。而他,再也没有资格可以伤害她,可以让她痛得这样的撕心裂肺。
皇甫御回去,经过大铁门时,发现保卫撑着伞,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回来,保卫立即上前献殷勤,捧上一条毛巾:“御少,您终于回来了,毛巾!”
皇甫御理都没理会他,直接无视保卫的谄媚,面无表情往里走。可是,没走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步子一顿,转过身冷冷问道:“之前,你有注意到,大铁门外跪着一个女人吗?”
保卫在被皇甫御华丽丽无视之后,伤心的险些捶*顿足。虽然,皇甫御每天都住在皇甫别院,可是,皇甫御是什么身份,是他这种身份可以随便见的吗?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本以为弄得他开心,可以涨工资,随便提拔成保卫队的队长之类的,谁知……
悔恨啊!
早知道会被无视,他就应该想个万全之策,好好拍拍马屁的。
然而,在皇甫御突然转身问他问题时,他愣了愣,在皇甫御不耐烦之前,突然大声说道:“有!之前门外跪了个神经病,一直在门口哭哭啼啼的,还一直说话,最后还大吼大叫,赶都赶不走!”
皇甫御眯了眯眼眸,继续问道:“她在门口,都说了些什么?”
保卫没想到皇甫御会对一个神经病这么感兴趣,他立即认真回忆起来。
可是,他在保卫室里,看见那疯子时,被她的造型狠狠吓了跳,他气急败坏骂了几声,她依旧跪着不走,见她没有进别院的意思,他也懒得再理会她。
他只知道,她一直跪在那里,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外面的雨这么大,他又没留意她究竟在说什么。
现在皇甫御居然追问起来,那他……
保卫拼命地回忆,想了好一会儿,在皇甫御不耐烦转身离开的刹那,他大声说道:“御少,我想起了,那个神经病在离开前,突发好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说着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什么真的好爱你,还有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爱她。”
保卫看见皇甫御在听了他这番话后,脸色变得有些神秘莫测,他立马跟着忐忑不安起来。
皇甫御抿了抿薄唇,沉默片刻才低低问道:“你在说什么跟什么?她说她喜欢谁?你?李?倪?”
“……”保卫瞧见皇甫御俊脸上的疑惑和纠结,立即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也隐隐抽搐起来。不是传闻,皇甫御聪明过人吗?果断睿智吗?怎么……连句人话都听不懂?他刚才说的很复杂、很深奥么?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耐心地说道:“御少,那我就复述那女人说的话,可是……如果复述的一些称呼和用词不当,您千万不能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