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俩都挺累的吧?”
可罗三贵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老邢期待的那样,而且有些莫名其妙,老邢想不明白可也的确很认可这句话,两分钟看一次手表,熬了一个多小时教研室里的水都要喝干了这个事情可真是够累的。
老邢车轮子话说来说去,说的喉咙里都要冒出了烟来,要是罗三贵再不认错,老邢真想干脆就把手头缸子里那一点自己节省下来的水喝干了动手,眼见着胜利在望,老邢觉得自己也不用再等了,举着搪瓷缸子一边往嘴边送一边点着头说:“是啊,很累啊。”
“那要不我改?”
罗三贵这个话说的老邢连水都顾不上喝了,眉飞色舞的点着头说:“哎,你终于知道错了,没有枉费我一番教育啊!你打算怎么改,赶紧说来听听。”
“是啊,我认识到我的错了。”罗三贵嘿嘿的笑了两声,脸上突然就有了一种叫做揶揄的笑容。
然后他学着老邢的样子先清了清嗓子,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这样,我出一个草稿,你听听行不行?我改成这样:说来也怪,尽管校园里没有风,可五星红旗依然飘扬在校园的上空。”
“后面的事情就是她崩溃了,然后打了我,还叫了家长。”
罗三贵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这样得意洋洋的和自己的朋友方胜还有宋江总结了后面发生的事情,老邢的确当场就崩溃了,在只有她和罗三贵的教研室里这也没有什么女人打人好不好看的担心了,老邢倒是可以做个真我。
教研室里没什么趁手的家伙,老邢找了半天,也只摸到了一把扫帚,这个扫帚在这一刻迎来了它扫帚生涯里最光辉的时候,以一种劈头盖脸无人能敌的姿态亲密的收拾了它短暂生命里遇到的第一个大人物,这种机会是十亿个扫帚像流星一样砸到地上也砸不到的,只不过这些细节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说起这个的时候罗三贵的刻薄给方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因为罗三贵说老邢实在没什么力气,打了半天也没打出点红印来,搞的挨打的罗三贵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遭到殴打。
因此他做了一件很善良的事情,他说:“我怕老邢伤心难过,就叫了两声哎呦哎呦,可是我的演技实在不行,要是方胜,估计还得发抖装死什么的,老邢一听我叫,干脆就哭了,打电话给我爸的时候,我爸还以为我扒了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