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管狼听不听得懂,对着狼群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又没有伤害你们。”
他马上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了,狼群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站起来,反而抖动地更加厉害了。
杨天行哭笑不得,心想:“这群狼还真是笨的可以,我看我还是走算了,摧残动物不象是一名修真者所为。”
自嘲地笑着,杨天行朝群狼挥了挥手,施展飞行术朝前飞去。
刚飞出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大片的狼嚎,伴随着滚滚的嘲杂声,他愕然回头一看,发现群狼跟在他身后狂奔,看那千军万马的阵势,似乎群狼卯足了劲要追上他。
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更不想把狼群带入人类的城市,一口气飞出好几里路,再回头一看狼群似乎还在继续追,只不过看上去只有一群黑点。
杨天行不禁有点不忍,狼群的执着让他有点出乎意料,叹了口气,他加速朝东飞去。
身后的狼群早已不见了踪影,杨天行这才缓下劲来,慢慢地朝前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在草原上度过了无数个夜晚,又是一个晴朗的天空,杨天行颓然地漫步在柔软的草地上,一连数天,他始终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不禁有点灰心丧气之感。
漫不经心地抬头一看,他惊喜地发现前方的草原尽头出现了几个黑点,他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心,激动的是也许前面的黑点就是人,担心的是黑点只是几只在草原上嬉戏的动物。
他加快了步伐,黑点慢慢得清晰起来。
“是人!”杨天行猛然惊喜地叫道。
一阵风驰电掣,杨天行鬼魅般地出现在这几人的面前,不理会这几人惊恐的神色,他久久地站立,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静静地看着这几人,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你是?”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坎肩短袖的中年大汉,露出黑黝古铜色的肌肉,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充满了惊讶和戒备。在他身旁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穿着用硬皮甲制成的背心,手里拿着一把大弓,肩上还扛着一只刚猎获不久的野鹿,背上挂着一个箭筒,小伙子一脸不善地看着杨天行,手里紧紧地攥着弓箭。
杨天行回过神来,兴奋地说道:“大叔,我叫杨天行,能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中年大汉与小伙子对视一眼,迷惑地道:“你认识我吗?”
杨天行知道自己太激动了,压下狂喜,尴尬地说道:“不认识。我在这草原上走了很久了,一直都遇上一个人,所以见到你们很激动。”
中年大汉惊讶地道:“你说你是从草原的西边一路走来的?”
杨天行点了点头:“大叔,请问离这里多远才是城市啊?”
中年大汉笑着说道:“这里已经是草原的尽头了,往东再走几里路就是我们的部落了。对了,老汉叫王永发,这是小儿王铁,你不要再大叔大叔的叫了,直接称呼名字就成。”
杨天行看了一眼王铁手上的弓:“你们是出来打猎吗?”
王永发满意地看着王铁肩上的野鹿,笑道:“是啊,我们都是夏丹人,一个游牧民族,也是这大草原上的主人。”王永发显得有些自豪,看了看杨天行,奇道:“小哥是从哪里来,看你的样子不象是本地人。”
杨天行抓了抓头,讪笑道:“我是从其他大陆上来的,第一次到这里,还不怎么熟悉路。”
王永发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从别的大陆上来的?哎呀,那真是稀客,如果小哥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去住上一段日子,我再慢慢给讲给你听。”
杨天行一愣,随即大喜,他是求之不得,连忙说道:“那就打扰王大叔了,还有,大叔也别再叫我小哥了,叫我天行就成。”心道:“这小哥怎么听起来这么便扭啊。”
王永发也乐得连连点头,转头对王铁说道:“铁子,走,我们回家去了,呵,今天运气不错,打了这么大一头野鹿,回去也好交差了。”
杨天行一听“铁子”两个字就觉得好笑,哪有这么称呼的,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王大叔,这野鹿不是你们打的吗,怎么还要分给别人吗?”
王永发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杨天行更加好奇了,但王永发不说他也不好勉强,只得把目光转向年轻气盛的王铁。
王铁则显得十分的愤慨,眼里喷出的怒火让在一旁看着的杨天行吓了一跳,想来他现在是怒火攻心,大概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心道:“好吓人的目光,是谁和他结了这么大的仇啊。”
杨天行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大叔,咳咳,在下略有些本事,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王永发眼神一亮,看了看他,又黯淡下来,颓然道:“不瞒你说,这件事涉及到本族的内部事物,老汉难以启齿啊。”
杨天行刚想放弃,等进了部落再说,就听王铁愤怒地声音传来:“爹,你怕说我可不怕。杨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夏丹族的族长孟德亮,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自从他做了本族的族长后,我们这些穷苦的族人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够了!”王永发吼了起来,声音虽然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恐惧,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对不起啊,天行。我们还是先回部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王铁显得很不服气,也很委屈,恨恨地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地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王永发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