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轻喘了几秒钟,倒回了床铺里,停留在大脑皮层的那些旖旎感觉还未褪去,她回顾着车尾气,不知想到了什么。
几秒钟后,她抬手放进了被窝里,不知往下摸到了什么,半晌后有些崩溃地咬着被子:
“啊啊啊啊……”
为什么她的春-梦对象是仿生人啊?!
她饥渴到这个地步了吗?
花白禾十分颓废地在清早锻炼了一下自己手指灵活度,然后在被窝里瘫软,花了很长的时间建设自己的心理,然后才从被窝里早早起来。
那天,看到她早起的薛继鸣、波叔,甚至尹逍都表现出了极度的惊讶。
只有花白禾淡然自若地落了座,然后……
吃完早餐躲了应蘩一整天。
直到当晚——
花白禾又梦到了一模一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场景和花样有了点变化。
同样是第二天早上的六点左右,花白禾满脸绝望的醒来了。
让她窒息的是,这个情形整整持续了一整个星期!
花白禾和她的手都受不了了……
在第五天的时候,她哆嗦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用手机号登录了贴吧,问了一句:
#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做春-梦的对象都是家里的最新型仿生人,请问这是什么现象?#
十分钟后。
手机里多了很多个回复。
1L:这次有具体内容了吗?
2L:楼主是黄蚊写手练梗?这次的对象具体了一点?
3L:每次都光给梗不给扩写内容,差评!
4L:怎么又是你啊?
花白禾:“???”
她满脸疑惑,心道:什么叫怎么又是我?
然后她搜了搜自己的发帖记录,发现了自己上一次的求助历史。
花白禾:“……”
别人失忆就失忆,怎么她失忆还带这么奇怪的并发症啊?
她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久久不能言语,怀疑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挽救了。
不多时,她握住手机,毅然决然地跳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应蘩下意识的看来——
“通知司机,我要去一趟医院。”
应蘩眨了一下眼睛,并未提出任何质疑,只回了一句:“好的。”
然后……
在准备出门的过程中,尹逍和薛继鸣都醒了,小别墅里大早上就都是人声儿,若不是花白禾拒绝的态度强硬,她这次尴尬的看病过程将会有两位男士全程陪同。
走出大门之前,花白禾忽然回头看了看仍然留在家里的应蘩,应蘩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只对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花白禾被她笑的背后有些发凉。
……
“检查结果正常。”
上午十点,花白禾拿着自己的检查报告,迎来了医生敲锤定音的结果。
花白禾据理力争了许久,给医生详细说明了这七天的梦境变化。
被迫听十万字省略的医生:“……”
他推了推眼镜,觉得花白禾大约是有些上火,给她开了点降火的药,还有夜间安神的,同时十分专业地建议了她一句:
“建议减少手x次数。”
花白禾:“……”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个医生面前了。
花白禾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医院,拿着一包药坐着医生的车回到了家。
坐进车里的时候,她隐约察觉到有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这边,下意识地回望过去——
若是没有再次失忆,花白禾一定能认出那是洛笙。
然而彼时司机已经开动了汽车,她只是匆匆一瞥而过,觉得那人让自己有些熟悉,但心中牵挂更多的是自己的病情,她便十分淡然地收回了视线。
回到家中之后,她看着应蘩,总觉得心中发毛。
强装镇定地遵医嘱吃了药之后,那天晚上花白禾还打开了电脑摄像头对着自己的床铺方向,十分疑神疑鬼地,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睡过去。
然后……
她又梦到了应蘩。
花白禾在梦中呆滞地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应蘩,喃喃出一句:
“亲,接受退货吗?”
这日子她没法过了。
然而她一时间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当晚在梦里的她被修理地直接晕了过去。
她是晕过去之后才醒过来的——
睁眼就看到应蘩从房间外进来,花白禾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嘤嘤嘤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吧爸爸,不能来了,真的不行。”
应蘩的脚步顿了一下,最近她一直是改变了释放的波长频率影响的花白禾的梦境,今晚还是因为对方在梦中的情绪起伏太大,直接醒了过来,不然……
她敛下眼眸,问了一句:“刚才我在外头听您睡的不□□稳的样子,所以才冒昧决定进来看看情况,希望您不会介意。”
礼貌的应蘩,不是一言不合就上的应蘩。
被窝里的花白禾悄悄露出了个脑袋,打量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发觉这人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花白禾小心肝颤啊颤地尝试着从被窝里出来,然后发觉自己的手腕上果然没有什么痕迹,之后——
她第一时间窜到了电脑面前,打开了之前的视频在看。
快进快进快进……
视频里的她房间,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所以那些真实的梦,再真实,那也确实只是个梦。
花白禾坐在电脑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十分丧气的样子,甚至想点根烟缓一缓。
实锤了,她想,不是应蘩对自己图谋不轨,而是自己对人家有意思。
而且……
还幻想着被人家这样那样。
她是禽-兽吗?
忽然间,一件外套被人从后边儿披上了她的肩膀。
花白禾顿了顿,尔后还是一副低着头,沧桑憔悴又失落的状态。
应蘩见她半天没反应,不禁疑惑:
怎么按照习桐说的去做了,却一点儿都没看到花白禾有任何要怀疑这世界的意思?
莫非是……
还不够刺激?
可是在没经过花白禾同意的情况下,她顶多能影响一下对方的梦境,真身上阵她是万万不敢的。
应蘩就这么想了许久,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开口说道:
“您早点休息,有事可以叫我。”
说罢,她转过身,准备琢磨今晚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骤然间——
垂落的外套下,一只温凉的手倏忽抬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应蘩止住了步伐,回头看她。
花白禾握住她的动作,和自己的声音一样在微微颤抖:
“姐妹,搞姬吗?”
“搞姬选我,不甜,但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