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郝母不太相信道,“咱儿子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想这么猜测,可是咱们来了三、四天了,长锁可是一句都没提圆房之事,总是推脱。”郝父气的爆粗口道,“屁话,他白天在忙,晚上不睡觉啊!”
“那不正好。”郝母高兴道,“这借口都不用找。”
“你这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郝父边走边说道,“他要是真不要海杏了。长锁现在在军营,咱可是还在杏花坡,在老丁的手底下讨生活,那所有的怒气不都发泄到咱的身上了。再说了海杏这么能干的儿媳妇上哪儿找。”
“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海杏这么能干,那是因为还没正式嫁进来,巴结我们,才会如此的殷勤。谁知道嫁进来是不是还待我们如初,知人知面不知心。”郝母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小声地说道,“再说了,长锁要真找个有权有势的,银锁……哦对了,昨儿长锁不是还说让银锁当兵吗?要是真把他的弟弟们弄进城,咱也跟着进城,谁还稀罕那穷的叮当响的杏花坡。老丁一个屁大的生产队长而已,还能怎么磋磨咱们。”
“这大中午的,天还没黑呢!”郝父望着头顶的大太阳说道。
“你啥意思?”郝母不明白道。
“别白日做梦了,还把我们都弄进城里来,你当军营是你家开的。让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郝父白了她一眼,“这事不要在提了,免得被人笑掉大牙。”背着手继续朝前走去。
“海杏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连去看一眼都不看,他这心里肯定是起了歪心了。你听听他说话那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不想帮忙。”郝母眯着眼睛在心里琢磨着说出道,“他是不是也想学人家找个城里媳妇儿。”原来还不太确定,现在发生这事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的。
“他有他的小九九。”郝父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咱也有咱的小九九。”
“他要真在外面找一个,那谁还管咱们啊?”郝父关心地是自己的老了怎么办?叹息一声道,“再找一个厉害的,长锁再降不住。将来咱们这个家,他就回不来了。”唉声叹气道,“想见一面孙子都难啊!”长吁短叹道,“儿子养这么大,操这么多心,啥光咱都沾不上,那不是白养活了吗?再说了那城里的女娃子能到乡下伺候咱俩这老家伙。海杏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会把咱伺候的舒服着呢!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
“你这么说也对,可儿大不由爷。”郝母担心地瞥了一眼固执地老头子道,“他要真铁了新,你劝他也没用。”
“人家海杏可真是个好孩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说冷不丁的把人家给踹了。”郝父指指她的心脏处道,“这话我说不出来。”他拍拍自己的脸道,“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先别管你这老脸了,现在海杏这事还没个结论。”郝母嘀咕道,“到最后不是咱踹海杏,而是大义灭亲。”
郝母亦步亦趋的跟着,夫妻俩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军营。
正赶上饭点儿,在食堂兑付的吃了一口,买好了窝窝头,就去找郝长锁去了。
“长锁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郝父一出门就看见郝长锁走了过来。
“爸,你找我干什么?”郝长锁问道。
“借用一下你的军用水壶,给你大伯和大娘带些热水去。”郝父催促道,“快回去拿,我们等着去送饭呢!”
“等会儿,爸你啥意思?他们还没回来。”郝长锁眼前一亮道,“海杏还在派出所关着。”
“嗯!”郝母直接点头道。
“爸,我们屋里说话。”郝长锁直接拉着郝父进了他们的房间,特地关上了房门,插上,“爸、妈,你们先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