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闻言,满脸的慌乱,“我……我……”无声地喊道,“我要怎么证明啊?”急得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满脸慌乱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房间里只有丁海杏轻轻的抽泣声,丁丰收和章翠兰在一旁真是干捉急,使不上力,急的冬天里汗都冒出来了。
丁丰收也顾不得这个场合了,急得他,催促道,“快说啊?有什么说什么?公安同志会为你做主的。”
“别急,别急,慢慢想。”李爱国轻声安抚道。
战常胜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有什么用!“哭什么哭!”看着丁海杏黑着脸训斥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哭能解决问题。”
丁海杏被训的越发的畏缩了,身体轻微地颤抖,仿佛风一吹人就吹跑了。
侯三见状又开始作了起来,“公安同志,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证据,那就证明我说的是事实。在火车地下道,她就是在跟我私下交易军用票证,布票加起来一丈,粮票加起来有十两。我没撒谎吧!她拿不出证据。”猖狂地笑了笑,哈哈……
终于在急的满头大汗后,丁海杏抬起手臂袄袖子粗鲁地抹了抹双眼,有了反应,“有……”声音嘶哑如破锣一般,“有,俺有证据。”摸摸索索从都兜里掏出一些票证,里面有侯三说的一把军用票证,还有小额的军用粮票,递了上去。
侯三这下子傻眼,眼睛都瞪凸了窗,“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敢相信,摇着头道,“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这还能做的了假。”李爱国挥挥手里的票证道,“票证可是她从身上自己掏出来的。”
“一定是有人又给她了。”侯三狠瞪着丁海杏道,“一定是,事情经过一晚上,再弄到票证一点儿都不奇怪。”同时心里也奇怪明明交易过了,怎么票证会在她的手里,急得他举起双手。
“你想干什么?”刘所长警惕地看着他道。
侯三砰砰,拍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让自己混乱不堪的脑袋灵光起来,这该死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丁海杏低垂着头,一副受气害怕的样子,其实是遮住清冷双眸里赫然间闪过抹冷光和那骇人的视线。
她怕露馅了,在此紧要关头,她可不敢小看任何人。
看侯三的表现,她就说吗?自己的催眠还是有效果的。
“你以为这票证是秋天的落叶啊!随你怎么捡,你说的一丈布票,不知道一家人得攒多久,才攒够的。”李爱国疾声厉色道。
“侯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刘所长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一直口口声声地说你们两个私下交易票证,可是票证明明还在人家自己手里,你怎么解释。”拍着桌子道,“你是不是想减轻罪行,所以才陷害丁海杏同志的。”
侯三一听放下双手,猛的抬头看向刘所长,摇着头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嘴上否认没有,你让人家拿出证据,你也得拿出证据才行。”刘所长公事公办道,“拿不出来的话,这就是诬陷,罪加一等。”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侯三慌乱地说道,“我得证据都让你们给没收了。你们把我身上的票证都没收了。”
“噗嗤……”王娟好笑地摇头,这简直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