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心头一跳,忙恭敬道:“二哥,小寒不敢!”
燕十六,杜天翔同时吸了吸鼻子,徐宏远当下会意。
“欣瑶说富贵人家的子弟,从小在金玉堆里长大,眼睛毒的很,别看人家一事无成,可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周栋梁身为侯府嫡长子,府里众人都得瞧着他脸色过日子,周家兄弟俩如何敢争?那白玉双虎首珩一定会落在周栋梁手里。”
“而后呢?”
“他们三人得了匣子,分了宝贝,头一件事就是换银子,当铺这个地方,得的银子少,他们不会去,能去的就只有那些玉器行。一般的玉器行,对古玉了如指掌的,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就安排了瑾珏阁收了他们的宝贝,一共花了八万两银子!”
燕浣元冷笑道:“瑾玉阁真真是有钱,三块破东西,倒付了八万两银子,这么说,那匣子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徐宏远诡异的笑了笑,道:“都是假的!这三人一看换了这么多银子,自然不会怀疑东西有假!”
燕浣元倒吸一口冷气,道:“胆子太大,史部上书的事,也是你们做的?”
徐宏远瞅了瞅燕十六,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燕十六忙笑道:“二哥,这事是我做的。”
“如何成事的?”
燕十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我只是委婉的在老尚书跟前吹了吹耳边风。那老家伙想趁机讨得父皇的欢心,就这样应下了。”
燕浣元对燕十六的话不置一词,只面无表情的看向徐宏远。
徐宏远幽怨的朝燕十六瞄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道:“安南侯府的库房可不是我们找人偷的。偷的人正是那周栋梁,此人偷自家库房里的东西,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们只不过把这事掀了出来,然后再穿针引线,让安南侯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他儿子头上。”
燕淙元眼睛一冷道:“安南侯为了找出库房里的东西,免不了搜一搜周栋梁的屋子。那块首珩就这样被抄了出来,然后当作贺礼送给了老头子。”
“正是如此!”
燕十六笑眯眯道:“老头子属虎,爱玉成痴,除非安南侯是个傻的。否则,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放在眼前。他要不借花献佛一下,怎么对得起安南侯这三个字!二哥,如今安南侯下了大牢,他可是那位的一条小胳膊,我们把他废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燕淙元正眼都没瞧他,偏过头道:“阿远,安南侯向来谨小慎微,难不成连他都分不清真假。你们瑾珏阁造假的本事倒不可小瞧!”
徐宏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道:“二哥,我先前回了趟南边,南边有几个老玉人,从我祖父那辈开始手上的活计就是数一数二的。古玉做假,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二哥要有兴趣,等你有空,我细细说给你听。只是瑾玉阁,东西从来都是货真价实。请二哥放心!”
燕淙元冷哼一声道:“小寒这事你掺合进去了?”
萧寒如实道:“只帮了些小忙!”
“你呢?”
杜天翔头一缩,心虚道:“他原本不想操办的,是我趁着请脉的时候,多说了两句。还有,我负责与四小姐联络!”
“好,好。好。”
燕浣元一连三个好字,把站着的四人吓得打了个寒颤,一时厅里的气氛骤然变冷。
良久,才听上首之人幽幽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四人面面相觑。又把目光看向燕十六。
燕十六又骂了声娘,只得硬着头皮违心道:“二哥,我们都听你的!”
燕浣元冷笑连连道:“阿远,你那位好侄女有没有说怎么收场?”
徐宏远心底转过几个心思,不得已只得老实道:“二哥,昨儿李妈妈带讯说,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好!”燕淙元拍案而起。
下首四人心头又颤了几颤,不约而同的看向上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