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云忙道:“我看天莹表小姐就斯文的很。”
欣表叹道:“一个太过自律的人,要么她心有大志,要么就是假到极点。我倒希望她是前者。”
……
夜凉如水,萧府书房里灯火通明。
杜天翔,萧寒两兄弟一个歪在塌上,一个端坐在书桌前,你一句,我一句商议事情。
只听那杜天翔道:“小寒,中宫那位这个月已是第三次把我叫去请脉了。今上看我的眼神,我自己都觉得瘆得慌,不好办啊!”
萧寒往后靠了靠,冷笑道:“她明着是想让你弃暗投明,内里怕不简单,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侄儿,不过是离间计罢了!你那洞察世事,洞悉人心的好姑父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怕是故意的。”
杜天翔刚刚吃饱喝足。心情极好,打了个哈欠道:“得了,别扯什么亲戚关系,说出来我自个都不信。他是君。我是臣,仅此而已。”
萧寒双手抱颈,“十六走了大半个月,可有信来?”
“我还正想问你呢,一个去了南边,一个去了西边,敢情都潇洒快活去了,留我们两个在这里苦苦支撑,都是没良心的。”
“十六走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
萧寒抬了抬头,笑道:“那位嫌平王府太过冷清。王妃嫁过一年多未有身孕,张啰着要为他纳两个侧妃呢。”
“对他来讲,多娶几个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摆设罢了。”
“你别说,十六这招一走了之还真走对了。”
“噢?”杜天翔挑眉奇道。
“施家以为十六对王妃一往情深,才远走军中。如今可是一门心思辅佐二哥,比谁都积极。十六这回不仅手握西北半壁大军,还让施家对他死心踏地,真可谓是歪打正着。”
“这多半是二哥支的招。”
“是老刘他们几个出的主意。”
杜天翔懒洋洋道:“不过是怕女儿失了宠罢了。王府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年来王妃还没有身孕,施家也是该积极了。”
萧寒没有再往下接话。
杜天翔轻轻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
“这次你怎么不跟着二哥去江南。以你的身手在他身边,我才放心。”
萧寒喝了口茶,道:“二哥这回去南边是暗着去,他说我新婚燕尔还不到一个月,没了人影,反招人耳目。我调了六个高手跟在他身边。再加上王府的暗卫,南边的人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杜天翔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心为妙,明日我去趟王府,给他送点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救命。万一……”
萧寒突然脸色一变,忙止住了杜天翔的话。
片刻,只听萧寒的贴身小厮贵生在外头高声道:“表小姐,请止步,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一个温和的女声笑道:“去吧,我等着!”
萧寒冷了脸压低声道:“她怎么来了,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乱跑,还有没有规矩?”
杜天翔抚额长叹,“你小心,我这个妹子,心机深的很,我在她手上都吃过亏。”
萧寒懒得理会他,高声道:“夜深露重,男女有别,还请表小姐早点安歇。”言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却听杜天莹道:“表哥请别误会,我不过是想托哥哥带句话给姨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姨娘放心。”
萧寒,杜天翔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杜天翔才出声道:“妹妹请回吧,这事我记下了!”,转过身却低着声问道:“她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萧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飞身一跃,轻轻打开书房门,正看那杜天莹含笑转身离去。
萧寒合上门房,才轻道:“你这个妹子倒是个人物,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吃饭时不说,吃饭后不说,偏夜深了特意跑到我书房来说。她怎么就跟着天薇一起来了?”
杜天翔冷笑道:“你好歹也在我们家住过几年,难道你忘了她那个娘?她怎么来的,我不大清楚,今日我走得早。”
杜天翔猛的打了个喷嚏,脑中灵光一闪,一半是笑,一半是叽道:“她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ps:昨日包子经历跌宕起伏。
午后,接一电话,语气焦包。称女儿在学校晕倒,已送医院抢救,让家长速到医院。女儿身子弱,包子接完电话心下一片死寂。
五分钟后电话又响,称女儿很危险,医生速手无策,家长怎么还不来,已病危,要签字。包子整个慌了神,立马给学校打电话,学校无人接听。绝望。
走至车库,电话再响,称孩子快不行了,入院押金需得交,并短信附了一个帐户。包子一路开车,一边打电话问110可有接到急救电话,一边让家人准备用网银付款,一边往学校赶,踩油门的脚软作一团。
到达学校,车没歇火,直冲进去,才知道遇到骗子。
包子又惊又喜,泣之。
由此一事,包子感叹:
用孩子性命行骗的人,我诅咒你十八层下狱。
如今骗子信息灵通,姓名,学校,班级分毫不差,需得小心。
让包子颇感欣慰的是:女儿闻之,叹曰要好好学习,带其家人迁居国外,不让家人担惊受怕。中国骗子太多,不适合人类居住。
小事一桩,与书友们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