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一一凑过来,痛心疾首的说:“哥,虽然你帮我买奢侈品我很感动,也很开心,但是,你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真得不行啊……”
反正都是最亲的亲人,陈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拿出手机给陈一一看了看余额,然后说:“刚投资了两家公司,花掉了500万,另外还有1000万项目尾款年后就到账。所以……”
陈亚楠跟陈一一心态都比较好,听了陈序这一番话后齐齐点头,“懂了。”
就像身上有几千块,花个二三十块钱买东西,谁会在乎?
当然,这么比喻并不恰当,几千万的能量可不是几千块能比的,也许这边刚花掉几十万,那边投资带来的收益就远不止这么点了。
三个人把东西全部拿上楼。
正如陈序所说,陈昌军和范玉梅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开开心心的试戴了起来。
再换上版型很好看的名牌服饰,气质立刻出来了,跟中海那些退休老干部老阿姨没撒区别。除了皮肤黑了点。
然后收拾收拾开车回庙湾老家祭祖。
在镇上碰到一些远亲近邻,纷纷主动打招呼。
终于扬眉吐气的陈昌军,虽然极力装作自然的样子,但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欣喜,香烟散了一圈又一圈。
上坟烧过纸后,中午在一位堂叔伯家吃的午饭。
吃过饭老一辈的喝茶聊天,聊的无非就是谁谁谁,现在做什么什么,还有哪个哪个,现在在哪里哪里,怎么怎么样等等。
眼看战火就要延伸到姐弟三人身上,三个人赶紧跑了出来。
沿着村前水泥路朝镇方向走,一路上碰到很多回来过年的老邻居,家家户户门口都张灯挂彩。
有认出他们的还主动打招呼,邀请姐弟三人到家坐坐。
前面路口拐弯是一家小平房,门口晾衣绳上挂着迷彩服,陈序楞了一下,然后欣喜道:“贺刚复原啦?”
陈亚楠陈一一异口同声说不知道。
陈序让她们去镇上等自己,然后转弯顺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朝小平房跑去。
转过门口堆着的草垛后正好见到一位50来岁的妇女从屋里出来,陈序一看笑道:“吴阿姨,新年好啊。”
妇女仔细一看,也是惊喜到:“哎呀,这不是陈序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贺刚回来没有啊?”
“回来了回来了……”妇女说着便喊道:“贺刚,陈序来啦!”
“来啦……”
妇女刚喊完,那边门口已经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一米八的个子,板寸头,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穿着一件黑色安踏运动服,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棉T恤,胸肌鼓鼓。
陈序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激动道:“你什么时候复员的啊,怎么没告诉我?”
贺刚高兴的说:“我12月份回来的。正好那段时间我妈身体不好,陪着她去做检查,一直就没顾得上联系你。
外面冷,走,进屋聊去。”
“嗯!”
两个人并肩朝屋里走去。
贺刚是陈序的发小,穿开裆裤长大的那种死党,比陈序大两岁,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五年武警兵。
贺刚从小就属于那种孩子王的类型,在镇中小学时代,一直是风云人物,不过他从不欺负弱小,而且还会帮助那些被高年级欺负的同学出头。
陈序初二才转到市里民办中学去读书,所以对这些很清楚。
十四岁初一那年,他跟同村一帮小伙伴去大河游泳,结果游着游着突然脚抽筋,只来得及喊了声“救命”,然后便一直往水里沉去。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的惊恐、绝望和无助。
就在所有小伙伴都惊呆了的时候,是贺刚游过来把他救起来的。
当时由于紧张害怕,像八爪鱼一样摽在贺刚身上,害他也喝了一肚子浑水。
还好距离岸边不远,要不然那天贺刚恐怕也凶多吉少。
由于怕被爸妈知道后挨揍,那天晚上回去后也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家里。
直到几天后,那些同去的小伙伴一个传一个,传到家长耳朵里,他爸妈才知道。
然后带着他登门道谢。
随着年岁渐长,每每回想起来都后怕不已,尤其是看到那些游泳溺毙的新闻时,心里都万分感激贺刚,如果不是贺刚的话,他七八年前就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