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仁轨后,张纵转身回到房间,随即长长的出了口气,之前刘仁轨刚来时,他还以为李弘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对方,结果后来才证明是虚惊一场。
不过就算李弘没有全说,但刘仁轨还是知道了不少自己的事,比如自己和李弘走的很近,而且还在背后给李弘出了不少的主意,这些事除了张纵和李弘这两个当事人外,也只有薛绍知道一些,现在多了一个刘仁轨,不过以刘仁轨的身份,想必不会宣扬出去。
黄昏时分,在客房里睡了大半天的骆宾王也终于醒了,只见他捂着脑袋来到客厅,看到张纵没有开口,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灌了一肚子茶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观光兄你终于醒了,心情好些了吗?”正在练字的张纵也抬头笑道。
“心情好了,但脑袋却痛的难受,人上了年纪,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想当年我年轻时,醉上三天三夜只要睡上一觉,照样是生龙活虎!”骆宾王放下茶壶晃了晃涨痛的脑袋道。
“咦?对了,我记得之前你这里好像有客人,我还和对方吵了一架?”骆宾王忽然想起自己昏睡前的情况,当下也四处张望,看样子是想找那位和自己吵架的客人。
“不是吵架,而是你骂了别人,人家可没有和你争吵!”张纵无奈的一笑纠正道,喝醉的人本来就没办法用常理猜度,所以他也不能怪骆宾王无礼。
“我骂人了?糟糕!”骆宾王听到这里也颇为后悔,毕竟他平时并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对了,我好像记得对方姓左,他在哪里,我去给他道个歉?”骆宾王再次开口询问道,这时他倒是十分知书达理,丝毫没有之前醉酒时的狂态。
“他不姓左,他姓刘!”张纵有些无语的道,同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刘仁轨的名字告诉对方。
“姓刘?那你为什么叫他左……左……”说到这里骆宾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忽然一下子变得煞白,语气也变得有些喃喃的道,“左……左相,姓……姓刘……刘……刘仁轨?”
刘仁轨被加封尚书左仆射的事早就传遍了官场,只可惜之前骆宾王喝醉了,根本没想到左相其实是官职,直到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张纵这时也微微点头,证实了骆宾王的猜测,这让骆宾王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特别是想到自己好像骂了对方一顿,更让他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幸好张纵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
“张……张兄,你没有告诉左相我的名字吧?”骆宾王抓住最后一点希望向张纵问道,如果刘仁轨不知道他的名字还好,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谁,而且以他的职位,也几乎不可能见到刘仁轨这种大人物。
“我当然没有!”
张纵的回答也让骆宾王长出了口气,但随即张纵就再次道:“但你自己说了,而且不但说了自己的名字,连官职和破了枨鬼案的事都一并说了!”
“苍天啊!你让我死了算了!”骆宾王闻言惨叫一声,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