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疑惑的走进去,顿时便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气,然后她才看到,她家沙发上,居然躺着一个酩酊大醉的女人。
春堇从阳台拿着电话进来,看到她回来,就说:“你来了我就走了,宁娇好像失恋,喝成这个鬼样子,把小译都吓到了。”
春堇来去匆匆,显然是不打算管宁娇这个大包袱,梁千歌把手袋放下,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推了推宁娇的肩膀。
宁娇好像哭过,脸上满是泪痕,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的,她真的喝了不少,梁千歌喊了她几声,她都没醒。
梁千歌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说:“先去洗澡。”
梁小译便乖乖的进了浴室。
梁千歌又走进房间,把自己的常备药箱拿出来,在里面翻出了一板解酒药,搁在茶几上,又去倒了杯温水,才过去叫宁娇:“娇娇,起来吃颗药,免得明天头疼。”
宁娇终于被她叫醒了,一看到梁千歌,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她一下子爬起来,身子紧紧的黏在梁千歌身上,搂着梁千歌的脖子,带着哭腔说:“千歌,他不要我了,呜呜……”
梁千歌托着她的后背,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没关系,不缺他一个。”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他”是谁。
宁娇到底被梁千歌哄住了,迷迷蒙蒙的吃了药,梁千歌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对宁娇说:“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间,一会儿进房间睡,乖,别难过了。”
她越是温柔,宁娇越是伤心,她口齿不清的说:“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帅点吗?帅哥还不满大街都是,我还看不上他呢!”
梁千歌一句句的应承着,顺着宁娇的话说:“是他没眼光。”
宁娇又看着梁千歌说:“你一定不能像我这样,识人不清,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把心交出去了,我们女人,不指望别人爱我们,但自己一定要爱自己!”
梁千歌点头:“好。”
宁娇又说:“我以前虽然爱玩,但从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这么对我……”说到这儿,宁娇又想哭,但她忍住了,酒精让她的大脑很混沌,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那个薄修沉也不是好东西,千歌,你不能也跟我一样,不能也被这样的人骗,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