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听到芙萍的自白,这才明白,她所谓的不要名份不过只是权宜之计。
药彩听到芙萍的自白,心里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怜惜芙萍的一往情深?心疼自己的被隐瞒?酸辣咸苦,在心里翻腾着。
翔云当然很满意,满意这芙萍的一往情深给药彩和蒲牢制造的鸿沟。
药彩没有走进去,转身离去。
蒲牢跟在后面:“你听我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我也想说我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药彩停了下来,很平静的面对着蒲牢,不快不慢的说着:“只因为你让别的女子怀上了你的孩子,又正好被我发现,你才这样说?如果我不知道芙萍的事情,也许你还是会等待着我主动去发现,而不是你主动的告诉我吧?”
药彩的失望不是一点点,她不是不能接受芙萍肚子里的孩子,她所不能接受的是蒲牢对那件事情的隐瞒。
药彩看着翔云:“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好,你说。”翔云很严肃的回答。
“我怀着白守山的孩子,心里牵挂着蒲牢,但我却想要嫁给你,你是否接受?”药彩道。
药彩的话是出于一种冲动,却又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她不能眼看着接受不了白守山的多情,蒲牢的隐瞒,怀着孩子等待太久。
“能,当然能。你愿意嫁给我,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我向你承诺,我爱你,也会爱你的孩子,如同爱你一样爱你的孩子,爱你所爱的一切。”翔云很意外,也很高兴。
“不可以,药彩,你是在气头上,你不能如此草率。”蒲牢晃动着药彩的双肩。
翔云推开了蒲牢,挡在了药彩与蒲牢的中间。
蒲牢亮出了兵器,他的土石刀。
翔云也亮出了兵器,那一对玉斧头。
药彩冷冷的说:“蒲牢,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如果你当真爱我,就不会伤了我想嫁的男子。翔云,你也应该明白,我不希望我要嫁的男子伤了我心里牵挂的男子。我说完了,你们动手吧,我走了。”
药彩没有片刻停留,直接一念回了药石山。
翔云和蒲牢各自手握着兵器对望了一会儿,又各自收起了兵器,回到了药石山上。
药彩跑到晒药材的地方,把所有的药材都给打翻了。
木纳淡然的飘过来:“看来今天要下雨。”
药彩看了看天,天空一片晴朗:“不会吧?这么好的天。”
木纳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我说的是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我的眼睛要下雨。”
药彩医者本能,着急的走到木纳跟前:“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看到了吗?你看到什么了?”木纳道。
“什么也没看到啊,除了一点儿眼屎。哪里有沙子啊?”药彩把掰开木纳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你就没在我的眼球上看见什么?”木纳睁大了眼睛要给药彩看。
药彩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你那眼球上除了我的影子,什么也没有啊。”
“哎,睁眼说瞎话,明明看见了你自己的影子,又说什么也没看见。”木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