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玩，有的人在看。

“你会不会定书！”那边街机传来一声爆喝。

张封扭头望去，看到一位青年向着同伴乱骂，“浪费我一本火书！起来吧起来吧，我定！”

“草！”拳王97的街机那里，一位大人放弃了操作，转头盯着旁边的小青年，“我就问你，连的爽不爽？”

“这个人参我吃！你吃那个包子就回满血了..”西游释厄传那里，一位十二三的学生，正和他的同学们分配战后物资。

还有的小孩避着门口老板的目光，走到哪个街机旁边，手指头摸摸游戏币的退币出口。

他走了几台机器，摸出来了一个，就跑去玩‘恐龙快打’了。

张封扫了一圈，望向了旁边的老板，拿出了一张十块面额的钞票，“拿十块钱的板。”

“一块钱三个币。”老板打开抽屉，数了数，“我给你多拿两个。”

老板说着，递给张封游戏币的时候，又指了指另一边的索尼机器，“新买的机器，有不少游戏碟。有古惑狼赛车，还有合金弹头，玩玩试试？”

“下次瞧瞧。”张封笑着回一句，在接游戏币的时候又突然问道：“老板问个事，你知道涛哥吗？”

“涛哥？”老板看了张封一眼，摇摇头，但又指了指游戏厅最左边的位置，

“你问问他们吧，他们是这一片的玩儿家。我不掺和这事，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

老板是真不认识。

虽说他是开游戏厅的，里面人员混杂，多少得认识点人。

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老板他姐夫是大新街道的治安副队长。

张封听了，也没有什么怀疑。

因为这混的，不是和电视上演的一样，每家每户都得认识这些大哥。

真要是一条街里的人都认识这位大哥，也怕他，那这位大哥绝对完了，用不了第二天就要被治了。

很可能下次再见，就是电视上，他双手带着大银链子。

或者哪条小河里冲上来的破麻袋。

“我去问问。”张封提着小袋子游戏币，向着老板所说的那几人走去。

这里靠近里面，有几台坏机器在这里摆着。

此时正有四名青年坐在两条板凳上，笑着聊天，吞云吐雾。

张封看到他们年龄都和自己差不多。

“打听个事。”

听到询问，他们都偏头望着张封，手夹香烟的动作定格。

张封把游戏币放在了旁边的坏街机上，“几位认识涛哥吗？”

“你打听涛哥干什么？”最里面的人站起身子，打开窗户，把烟扔到了窗外。

剩下也是站起身子。

张封单单望着这人，“你认识？”

青年上下打量张封一眼，却小心问道：“警察叔叔？”

“不是。”张封实话实说。

青年忽然乐了，把窗户一关，“那你管我认识不认识？”

张封朝后望了望，看到不远还有几位学生在玩游戏，便从小包袱里拿出了一百多块的零钱，“这里人多，我不说别的。你看看，这钱够不够。”

青年一看是钱，直接一手把钱接过，数了数，攥成一摞，在手上‘啪啪’拍了拍，

“叔叔！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嘛！”

“是啊叔叔！”旁边几人也笑了，还给张封让烟。

“说正事。”张封摆手没接，“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我就问，涛哥在哪。”

“涛哥..”

青年看着张封平静望着他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心里倒是有点小怵，于是也不再耍嘴皮子，而是实话实说道，

“这位叔叔，我和涛哥也不算很熟，但都在这一片玩，经常见，知道他是这前面那条街里小有名气的大哥，手底下有十几个小弟..”

青年说着，指了指窗外的东边，“一般在这个饭点，或者再晚一会吧？他们都是在他们罩的一家饭店里吃饭。

那个饭店的位置，大约往前走上二里地，在路南。名字叫‘家常菜’。”

“嗯。”张封点头，等准备走的时候，又忽然转身问道，

“你知道吏城集会吗？”

“是吏城庙会吧？”旁边一位青年反问一句，当看到张封没否认，才继续道，

“庙会我听说过，也去那里玩过几次，只是那里太乱，各种人都有。平常去那玩的大多都是外地人，我们很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