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莫莫脸上的笑容即刻收起，恢复了冷厉。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忘记了怎么笑，这是她第一次笑的这么自然，但她很慌乱，因为笑让她失去了洞察力和机敏度。

林一峰摇摇头，一边踉跄的向外走，一边幽幽道：“杀手是不应该写在脸上的，明早我再来。”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莫莫皱了皱眉头，自语道：“有吗？”

离开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路上一个人没有，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寒气逼人。林一峰缩起脖子，抖抖瑟瑟地站在医院门口的路上，看着路上被风吹的起起落落的塑料袋，以及地面上不断发出沙沙声响的废纸，林一峰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就像那塑料袋，像那滑动的废纸，一直在路上，没有归宿，没有落脚的地点。

哒哒~~~

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林一峰招了招手，钻进车里，直奔梨园小区。

司机就像一个醉汉，出租车一路狂飙，不过林一峰感觉很爽，转眼间便到了梨园小区。来到七号楼下面，林一峰抹黑来到了苍洁的房外，开锁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林一峰鼓捣两下，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了客厅。

客厅也和楼道一样也是黑漆漆的，不过窗外的月光还是漏了进来，带来一点点的光明。

林一峰的身体还处在低谷，上了个楼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了，为了不引起苍洁的警觉，林一峰尽量压低了呼吸，但胸腔却憋得难受，走起路来也忽重忽轻，就像失重了一样。

借着淡淡的月光，林一峰扫了一眼，径直走向里面的一个卧室，他记得清楚，上次苍洁收了内衣之后就是进的那个房间。

林一峰走到近前，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没有锁，他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入。

随着房门的打开，淡淡的香气跟着空气舞动，吸入林一峰的鼻腔，虽然没有孙梅和莫莫使用的香水那么高贵，但却很自然，清新，像她的体香。

苍洁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如纱一样的窗帘轻轻抚动着，月光透射进来，洒满了屋子，铺在床上，落在美人的身上。苍洁的娇躯微微蜷曲着，薄薄的被子被睡梦中的她踢到一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宠物熊，光洁的大腿压在上面，好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