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孙锡恩奇道:“大人很少这么发火,我问你,之前大人见过什么人没有?”
“见是见了一个,”曹翼想了想,又看看院中人,便语意双关的道:“是见的我的本家,你知道是谁不?”
“知道了。”孙锡恩这才释然,看了看发呆的陈怀忠,不觉哈哈笑道:“我知道大人为什么事焦燥了,不怕,不急,我们不如且慢慢去,到时候,我来和他说。”
“随你好了。”曹翼无所谓的一笑,道:“反正我已经把话传到了。”
他看了看孙锡恩身后的陈怀忠,突然笑道:“就是他的事罢?嗯,现在一切就绪,就差一颗钉子,怪不得大人恼火,快些走吧。”
“好,”孙锡恩嘴上虽硬,心里却也知道是不能耽搁的。张佳木很少恼火,但一火起来,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他掉转过头,因向着陈怀忠笑道:“陈兄,我家大人要见你,请随我走一趟,如何?”
“你家大人?”陈怀忠脸色有点发白,陈家娘子更是紧紧握住了夫君的双手。
“嗯,”孙锡恩点头道:“我家大人最近有要事要拜托你,请不要有所疑虑,反正,你入了锦衣卫,就是给我家大人效力来着。”
“这话也说的是。”陈怀忠到底是男人,他挣脱了自己娘子的手,又轻轻拍一下,然后深呼口气,笑答道:“大丈夫生不五鼎食,也当五鼎烹,走吧!”
他心里其实一直有所怀疑,锦衣卫是慢慢儿布局引他入局,今天的场景,更是坐实了此点。原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不然的话,绝不会能中举之余,还能搞很多杂学,而且全部都很精通。
这样的人,要是在盛唐之时,肯定是一个王公贵族都急欲招揽的名士,在宋时,也必定少不得他一口饭吃。可惜,明初时候,国家百废待兴,诗词都被视为小道,不及文章值钱。当今天子重文章,所以人人只读八股,唐宗宋祖是谁都不必理会,那些杂学,更加没有人去学,去看了。
可怜一个大才子,身负奇学,却只能靠写几本小册子换一碗饭吃,而且,还被公然逮捕,立在那站笼中折辱。
这样的境遇,陈怀忠可真不想再遭遇一回了。
就算是人家有意为之又怎么样?现在他倒也是想通了,这想必是锦衣卫使叫孙锡恩前来招揽罗致,既然是卫使爱才,那么,想必去了也不会吃亏。
在此之前,他一直想着锦衣卫的危险,还有前途未卜,搞不到就弄在什么案子里,不明不白的断送了性命。
此时虽然觉得未必有如此之险,但锦衣卫的内情,又岂是一个书生能尽数了然于心的?
此时此刻,古往今来的前辈们在心头浮沉,所以故作豪爽语,倒也不足为怪了。
“瞎,老陈,”既然对方要效力,虽然只是个举人,但锦衣卫里文职实在太少,所以孙锡恩也不敢小瞧了眼前这个酸书生,当下只是笑着道:“别犯酸了,赶紧走吧。”
“好,走,走!”
陈怀忠也是醒悟过来,这会子是干大事,见大人的时候,怎么自己酸个没完?
当下也不换衣服,索性就是这么一身,潇洒磊落,他倒也会骑马,就自己翻身上马,由曹翼带着内卫们骑马把他和孙锡恩夹在中间,向着东华门外金银胡同的张府急驰而去。
到得张府之外,府上门禁早就知道里头在等孙锡恩,当下也不打话,直接便过来两人提着灯笼延请,从外宅一路逶迤进来,过仪门,穿中堂,过内院门,再绕过一座又一座的院落,到处都是青砖漫地,到处都是高堂碧瓦,到处都是花鸟树木,等绕进后园,从一大片湖泊边上看着满湖的荷花怒放,陈怀忠终于叹道:“这下学生真是开眼了,什么叫起居八座,富贵已极,眼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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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人说我糟蹋大明帝王,书评区我登陆不方便,这里说吧。
成祖和仁宗宣宗的事,野史和有良心的历史发明家向来都在淘这个臭水沟,有没有这回事?
多半没有,不过,空穴来风,倒也有板有眼,有前有后,是个有趣的说法,可以用一下。
谈不上糟蹋,脏唐臭汉邋遢清,历朝历代,这种事都没少了,大哥不说二哥,私生活不影响政绩,哈哈一笑,了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