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陈帆耗费了两个多小时,将几百种药全部分拣完成,为了确保安全,他又复查了一遍,做完这些,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陈帆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听着房间里苏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从阳台跨到了隔壁的窗台上。
陈帆脚刚站稳,忽然听见脚下传来吱的一声金属声响,陈帆本能地保持住身体的平衡,透视眼下,窗台上竟然布满了数十根锐利无比的钢丝阵,而且这些钢丝经过特殊的处理,极不容易被发现,要不是陈帆拥有透视眼,而且机智的选择没有动,恐怕他的脚就会被这数十根钢丝所绞杀。
饶是如此,陈帆也惊出一身冷汗,这尼玛,防賊也不用这么狠吧。
陈帆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块硬币,朝着其中一根钢丝轻轻一丢,他踏入钢网的脚迅速往上一提,身体一个斜掠,成功跃过进了阳台。
几乎同一时间,陈帆丢下去的硬币,被嗡的一声,切成两半。
“好险!”
陈帆不由暗自庆幸,要是他稍微大意一点,可能就受伤了,陈帆深吸一口气,一股独特的香味窜入他的鼻孔,使得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他这才发现,遮住阳台的窗帘那一边,居然还亮着光。
玫瑰还没有睡?
陈帆嘀咕一句,带着好奇,他轻轻揭开了窗帘布,这一看,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天呐噜,他看见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桃星状的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数十条水晶装饰灯似瀑布倾斜而下,宛若灿烂星河,薄而透明的蚊帐下,一张与吊顶相配的星形圆床粉雕玉琢,粉色的垫单上,玫瑰一个人正半躺在新床上,几乎一丝不挂,正用精油推她的双腿。
看到这,陈帆不争气地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一股燥热,从他血液里往身体的某处直蹿。
然而,就是陈帆这一咕噜,原本极其专注的玫瑰,忽然一裹被子,反手朝床头一抓,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谁!”
玫瑰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冰冷。
“咳……是我!”陈帆尴尬笑了笑,从阳台走了进来,“没想到,你这边的阳台,居然和你的卧室是一体的……”
“是你?”玫瑰捏着的匕首不由地一松,绷紧的眉头微微一松,忽然,她似又想到什么,抓起被单,在身上一裹,一个箭步,冲到陈帆的面前,用匕首抵在陈帆的心窝上,“你……怎么进来的?进来了多久,看见什么了?”
“呃,玫瑰,冷静,冷静!”陈帆见玫瑰眼里满是杀机,不由地举起双手,但是他的眼睛却不老实地盯着玫瑰的身子上下瞄着,“我刚进来,差点被你的那些破钢丝割了腿,你看,我的裤子都割破了,至于其他的,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能把蔷薇布置的天网说成破钢丝的,也只有你了。”玫瑰低头瞥了一眼陈帆的裤子,果然见到上面有一道钢丝刮过的痕迹,但是裤子上却没有留下任何血痕,她眼中闪过惊诧之色,这家伙,竟然连那种钢丝阵都防不住,简直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帆见玫瑰依旧用匕首指着他的心窝,并没有轻易饶过他,更没有因为晚上的那一番云雨而讲情面,不由有些恼怒,“这有何难,这种钢丝阵,我九岁的时候,就用来捉山上的野狍子了,我劝你,与其设那些不着调的防备,不如提高自身的实力,如果我有心,只需改变其中一条钢丝的轨迹,就能为我所用!”
“大言不惭。”玫瑰讥讽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