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浅浅,你还没泡药浴的吧,我去给你弄热水。”
陈帆松开苏浅浅的手,起身要去洗手间。
苏浅浅却顺势拽住陈帆的胳膊,把陈帆留在原地,“陈帆,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
陈帆盯着苏浅浅绝美的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没有的事,你这傻妞神经病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苏浅浅贝齿轻咬,“陈帆,别隐瞒了,如果我身体真的好了的话,你不会天天都监督我泡药澡的,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行了。”
“傻瓜,你不也是医生吗,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还用的着问我?今天不用上班吧,快去泡药澡,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出去走的话,记得带手机。”陈帆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浅浅看着陈帆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这家伙,真是奇怪。”
……
陈帆在沿着城市的道路一直奔跑,汗水逐渐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心里的一团火,却无法得到释放,他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因为他对苏浅浅撒谎了。
刚才他握住苏浅浅手的时候,无意中触摸到她的脉搏,苏浅浅的体内,又开始出现了三阴之气,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苏浅浅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大约是在半年之后,而那一次,病情将会更加严重,除非到那时,找到了九曲灵芝作为药引,否则,苏浅浅九死一生。
左大同死在陈帆的面前,对他的打击很大,因为,是铜爷自己放弃了生的机会,他选择安静的死去,如今,陈帆不想让他关心的任何人,出现意外。
现在陈帆知道了他的身世,可他却无法去见他素未谋面的父亲,他预感到,现在见面的时机还不到,而且,苏岳当初对他欲言又止,一定还有他不清楚的事,铜爷临死前的那番话,让陈帆感受到深深的压力。
“还是不够强啊。”
陈帆缓缓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人活在世,必须要有所作为,陈帆捏紧了拳头,自语道:“父亲当年在这座城市留下的遗憾,将由我来填补。”
陈帆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过头,看向某处,说道:“怎么,当了左帮的老大,连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都不敢了吗?”
一道倩丽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来,人还没到,就冲陈帆露出洋怒的表情,“陈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跟踪你,你都能发现?”
陈帆上下打量着蔷薇,见她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衣服,修长的腿上捆绑着一圈白色的绷带,上面沾着零星的血点,她身上的蔷薇花里夹杂着丝丝血腥之气,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杀气未消,带着深深的疲惫。
陈帆就地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指了指旁边,示意蔷薇坐下。
蔷薇也没客气,坐在陈帆身边,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侧脸打量着陈帆,“你好像心情不太好,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你的戾气。”
陈帆闻着从蔷薇身上传来的香水味,摸了摸鼻子,说道:“腿上的伤,没事吧?”
“一点点小伤而已,早习惯了,只要不留下伤疤就好。”蔷薇伸手摸了摸腿上的伤口,“陈帆,我每次问你问题,你都转移,这样不太好吧?你用不着,对我戒心这么重吧。”
陈帆见蔷薇坐下之后,腿上的绷带上的殷红之色还在散开,她的额头冒着冷汗,索性伸手扯开她的紧身裤,另一只手从怀里一摸,弄出一些像草皮灰一样的药粉涂抹在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顺手撕掉自己的衣角当成绷带,帮蔷薇处理着伤口,“你不也一样?伤得这么重,也不懂得爱惜一下,跟着我做什么……昨晚又杀人了?”
蔷薇明目盯着陈帆专心替她处理伤口的样子,莫名叹了一口气,说道:“跳海那个女人……好像蒸发了一样,我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意外发现她们的一个运毒据点,遇见几个狡猾的家伙,我大意了!”
“这种事,交给警察不就好了?伤口是匕首划的吧,幸亏你遇见我,要不然,你这腿就瘸了,匕首上有毒。”
陈帆帮蔷薇包扎完之后,又粗鲁的将蔷薇的手握在手心,闭着眼替她把脉。
蔷薇确定陈帆是真的闭上眼,她将脸靠近陈帆英俊的脸庞一些,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随即又拉开了距离,“陈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坐第一个位子上?其实,他们大部分都很本分,打架什么的,都是无奈之举。”
陈帆睁开眼,盯着蔷薇充满疑惑的脸看了几秒,脸上闪过一抹笑容,说道:“你看,这就是你比我更适合的原因,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已经对手下的兄弟们产生了感情,开始关心他们,我相信,迟早他们会彻底对你献上忠心的,好了,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吧,对了,帮我做几件事。”
蔷薇咯咯一笑,将头靠在陈帆的肩膀上,“我告诉沈羽和张达他们,你才是他们应该效忠的人……你能求我做事,我真的很高兴,说吧,别说几件,就是几百件……或者,要我的身体……我都会考虑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