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周杰,年十四,是个左撇子,习武七个月,武道两境。”
“这个叫庄严,年十六,比较惫懒,习武一年,至今才武道一境,时常被老夫责骂。”
“世子所见这些只能算作记名弟子,到了武道三境我便会让他们前往秦将军军中,在那军阵沙场上走上一遭,待得到了武道六境拳有生罡之时才能回来正式入我门下。”
………
一路走来,在介绍场内众门人情况的时候,王战脸上笑意浓浓,有些像个老顽童,正将自己心爱的宝贝拿出来向人炫耀,全然不似个武道宗师。
来到中堂,分宾主坐下后,王战便问向秦祥林:“世子,你观老夫这些门人如何?”
看到这些人的资质根骨,秦祥林不由拿自己做了做比较,便不太愿意说话。但王战相问,也不好不答,只得说道:“我观馆主众门下,习武练桩之中拳风鼓荡、脚下生根,基底打的极为牢实,资质根骨皆是上上之选!”
“世子言过了,王总管,您说呢?”听闻秦祥林的话,王战大笑,继而问向王太之。
“王馆主,少爷说的就是咱家想说的,恭喜王馆主喜得众佳徒!”王太之说道。
“王总管,世子这样说倒也罢了,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世人不知你王太之,我又岂会不知,难道你欺我年老,使不出力了吗?”王战佯怒道。
“王馆主,若要说不足却还是有的。”就在王太之被王战问的有些尴尬的时候,秦祥林突然说道。
“哦?”王战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致,也来了一点脾气,习武之人只服真功,最烦嘴皮,且将脸面看的比谁都重。更何况他乃武道宗师,谁不敬仰。
“世子不妨说说,老夫这些门下哪里不好!若世子说的好,老夫府中那柄太玄宝刀就赠与世子,若是说的不好,嘿嘿,老夫说不得要上贵府与靖王爷讨教讨教。”
“少爷!”一旁的王太之轻声提醒,欲言又止。
“无妨!”秦祥林摆了摆手,说道。虽说他如今才武道一境,但他前世贵为国术大宗师,又何尝会见识短浅,敢这么说自有他的底。
“王馆主,我观他们练拳,不仅资质根骨上佳,也是吃的苦劳之人,加之又有您亲自教导,假以他日,若不中途夭折,必能登高望顶。但唯一有点不足的就是,您之门人众多,难免会顾此失彼,照看不周,短时间看不出什么,长久下去就可能会良莠不齐。”
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当师父的只有一个,而徒弟却有几十个,这让师父怎么教的过来。秦祥林一席话拿住七寸,直说的王战脸色阴晴不定,就连一旁的王太之也有些吃惊。
良久,王战才抚掌赞道:“世人皆言靖王三世子不学无术,我今观来,这分明是有双火眼金睛,看来他们是瞎了眼。王总管,你说是也不是?”
“王馆主,咱家一直认为我家少爷乃非俗人。”王太之说道,言语含蓄,但眉角之间全是笑意。
“世子,我观你亦有武道一境之修为,不若与我这些不成器的门下把把手如何?”王战提议。
秦祥林犹豫了一下,说道:“王馆主,把手倒是可以,但我怕到时候……”
“无妨,世子尽管放手施为即可。有王总管与老夫在,可保世子无恙!”王战笑道,随即,便着人唤来庄严。
秦祥林虽只有武道一境,但他的拳‘不见高下,只分生死’。王战的这些门人显然没经过生死搏杀,双方若是打起来,只怕会出现不好看的结果。但王战明显理解错了秦祥林的意思。秦祥林也不作解释,就点头应了下来。
待得庄严来到中堂,王战分别作了介绍,也不忘嘱咐庄严:“切磋即可!”
“庄严,见过世子!”庄严率先向秦祥林见礼。
秦祥林打量了下这个庄严,眉目之间神意暗藏,行走之间稳若磐石,虽然王战说他练了一年才武道一境,但在场的众多门人中,就属这个庄严资质最好,且根底打的也最为牢实,属于厚积薄发的那种,其余门人,哪怕暂时走的快,但到后面,就属这个庄严走的最远。正所谓‘养精蓄锐千百日,争道只在瞬息间’!看来王战在他身上是下了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