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轩将右手搭在额头上,眼前一晃而过的皆是从前的点滴,他狠狠甩甩脑袋,命令自己不要去回想,因为每想一遍心就会痛上千百回。
这幢别墅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家,盛易是个十分忙碌的男人,并且带有非常浓厚的神秘感,他很忙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二百九十九天是呆在飞机里到处飞。
盛易很有钱,并且对自己有求必应,曾经他无意间说起别墅的玄关看起来不太舒服,盛易居然命人连夜弄了新的玄关,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随口说的一样美食,盛易会跑遍世界带回这种美食的传承者,养在别墅旁边的一幢高级木屋里,什么时候他想吃了,那些人才派上用场,但盛易就是愿意为他养着一帮闲人。
他说想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盛易也会支持,花心思去找各种优秀的老师,所以这四年里他学到的东西可比之前活的十几年都要多。
毕竟对于一只自愿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来说,他什么都不多,就时间最多也最不值钱。
盛易对他的确很好,可这是爱吗?所有人都认为是。
他也曾陪伴过盛易去参加高级的晚宴或酒宴,但每次他都会戴上冷酷的银色面具,毕竟像这种涉及全球性的顶级盛宴是极有可能碰到某个人的。
就凭盛易在各种酒席宴会上对他表现的宠溺态度,没有一个人不会认为他尉迟轩不是盛易的爱人。
然而他却不这样认为,盛易其实是个十足的君子,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喜欢别人脱干净了自动送进他的嘴里,最好事先还帮他把嘴打开,他就是这样一个慵懒却有气势的男人。
盛易可以允许他去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也有一些东西他很执着,比如他们要同睡在一张床上。
这还是尉迟轩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习惯自己身边躺着的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连傲。
再比如,不能拒绝他的吻。
不会过分,就是吻,盛易很少有动手动脚的时候,因为他不屑,但是他喜欢吻尉迟轩,同样花了几年的时间,但尉迟轩至今仍没有习惯。
盛易霸道起来很吓人,而且他非常有耐心,这点从为了让他习惯他所做的一切所花的时间就知道。
听英姨说,盛易已经三十多岁了,但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上说男人三十一枝花的确不假。
还有就是他的神秘,他很有钱也很有势,同时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他经常被邀请去参加各种重大会议以及高级宴会,他有本事把尉迟轩藏得滴水不漏并且在他什么都没有说起的情况下,知道他的过去。
房门轻响了一下,穿着宝蓝色阿玛尼西装的盛易走到床边,俯低身子吻了下他的眼睛,随即尉迟轩便睁开了眼。
“你刚刚说的我都叫人做好了,花也派人送去了,我现在出发去印度尼西亚一趟,四天后回来。”盛易缓慢清晰地吐着字眼。
尉迟轩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你真的不去看他?”盛易仿佛不死心地问。
“你希望我去?”
盛易挑眉,“没有情敌的游戏不好玩,胜之不武多没劲。”
瞧,这就是盛易的爱情观,所以尉迟轩并不相信盛易有多爱他,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他,所以才保持着一种新鲜感,毕竟盛易可是一个极富有耐心的猎人。
尉迟轩起身,“那我去看看他死没死。”
盛易靠近尉迟轩,亲吻了下他圣洁的额头,“记得回家。”
在盛易的身边是安定的,尽管没有什么关于爱情的东西,没有情潮的涌动,只有淡淡的愁淡淡的温馨,是的,盛易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却总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
可惜,那始终与爱情无关。
盛易先行离开了别墅,尉迟轩打电话叫了严菈过来,严菈是一位俄罗斯籍女子,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皮肤白皙额头较高,叫她来的目的是帮他易容。
不过十分钟,严菈就用她超高的易容化妆技术很好地将尉迟轩的容貌隐藏起来,换上的是一张略微沧桑的中年大叔的脸庞,与尉迟轩原本的脸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
之后严菈开着法拉利将尉迟轩送到了汀影医院的停车场,然后离去。